“要什?”
“赛璐璐吧直接,”沈识檐溜达到柜台前面,点点玻璃柜子,“反正是友情赠送,再来块松香。”
他回头告诉孟新堂:“琴轴有时候会松,调音前带着弦拉出来蹭点松香,收得紧。”
孟新堂点点头,表示知道。他见沈识檐又抬手揉
“这不他们逮着小周吗。”
“噢,那就非得你来英雄救美啊。”
沈识檐听到这,“哎哟”声,便举起双手,合十做求饶状:“求您,批评教育咱改天行不行,这还有朋友等着呢。”
那医生这才正眼看看孟新堂,打完招呼,便朝着沈识檐挥挥手:“去去去,走吧。”
沈识檐得令,笑呵呵地又照应两句,拉着孟新堂走。
听见周围人喊几声“主任”,队伍种为首医生迎上那家人,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小伙子。有个同行年长些医生过来,小声询问沈识檐是什情况。
“不愿意出钱,该说早都说过。当时做手术时候,这家人就不愿意给交钱。做完手术又嫌后续治疗花费太多,说是因为手术没做好。”
孟新堂站在旁听着沈识檐平静陈述,目光始终停在他搭在肩膀上手上。沈识檐又轻揉两下右肩,跟那医生说道:“您盯着点吧,实在不行让他们去告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
“哪儿胡说,”沈识檐轻笑,“告就告呗,没准还能因为处理不好医患关系得两天反思假。”
到车上,孟新堂隐隐感觉到沈识檐心情依然不似平时那样轻松,其实他表现得并算不明显,照常听着音乐,闲聊着,但或许是因为涉及到“情理之中”,致使他将身边人任何点点不寻常都放大化。在同孟新堂说话时候,他两只手交叉在起放在双腿上,后背也没有完全靠在座椅上,这是他从没见沈识檐露出过姿势。
“这种情况平时也经常有吗?”
“不会,偶尔而已,哪有那多不讲理家属,”说着说着,沈识檐突然说,“觉得有点闷,开会儿窗户。”
到琴行,许言午还坐在老位置,百无聊赖样子。他从储藏间将琴拎过来,还拿个赠送琴袋。
“再拿副指甲,成人指甲。”
“得得,因为钱都不是大事。”那医生叹口气,轻轻拍拍他胳膊,脸色不大好看,“你没事吧?”
沈识檐说:“不疼。”
“谁问你疼不疼?”面前医生似是欲言又止,有些烦躁地摆摆手,“算。你肩膀又疼?说你也得自己小心点啊,别仗着恢复得好就真把自己当正常人,别哪天把外科生涯断送在你这肩膀上。”
“哎您别咒啊,这种情况也不是想小心就能小心啊,”突然被说,沈识檐有点无奈,他哭笑不得地看看那医生,还扫眼孟新堂,“得,下次跟他商量商量,让他动手之前先给个预告。”
“你商量个屁。”医生立马骂道,“你跟他们瞎耗什耗,躲不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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