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上去很累。”
离近,他脸上倦意便显得更加明显,眼底有红血丝,黑眼圈已经跟眼般大,嘴边有隐隐青印,是刚冒头胡子根。手里烟送到嘴里,干燥,bao皮嘴唇抿在烟头上,引得那支烟微微颤。
“昨晚有两个病人情况都不好,半夜还送来个出车祸病危,晚上没歇脚。”
大概真是累惨,沈识檐在同他说话时候,甚至没有站起来,就这仰着脑袋,有些费劲地看着他。于是孟新堂便蹲在他旁边,两个大男人并排着,情景有几分说不出滑稽与可爱。
“那还是赶紧回家
孟新堂轻笑声,挑他眼:“那还不快点叫人?”
“滚滚滚。”
读完今天报纸,将想要留存内容都工工整整地贴在自己剪报本子上,孟新堂才舒口气,整理好桌子上物件。他抬头看看外面日头,大致估摸下时间,便要离开。魏启明留他吃饭,孟新堂拒。
“新初要过来,回去给她做饭。”
孟新堂拿好东西往外走,下楼,不自主地往侧门瞥眼。那天顿饭相谈甚欢,但他连着来这多天,都没再碰见沈识檐。
孟新堂最近几乎天天来茶馆报到,比魏启明这个老板还勤快。魏启明越来越纳闷,这个人怎就突然闲成这样,跟失业似。他也是不容易,追问好几天才从孟新堂这张嘴里撬出句有点信息话。
“有位前辈出些事情,正在处理,所有人接受审查,短期内都不会再负责任何研究工作。”
“接受审查?”
魏启明听得惊愕,他是知道孟新堂在大概研究什,不过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。他犹豫会儿,探过头去小声问:“出什事?”
孟新堂抬头,透过镜片看看他紧张兮兮样子,又重新低头看报纸。
将剪报本换只手,他抬腿朝侧门走过去。倒也没抱太大希望,只不过是想着碰碰运气,可大概真是有缘,偏该相逢,掀开帘子,孟新堂竟然真看见他。
这回外头没人唱戏,沈识檐个人蹲在墙根那条窄窄阴凉里,手里夹着支烟。他眯着眼睛,目光飘在远处砖檐屋瓦上,身上衣服有些皱,人也不太精神样子。
孟新堂立马叫他声,沈识檐转头看过来,逆着光看向他。他便朝他走去。
“刚下班吗?”
“嗯,”沈识檐笑笑,食指微动,弹弹烟灰。
“敏感事件,不说为妙。”
毕竟是涉及机密,魏启明不想被请去喝茶,也就识趣地不再多问,只是追句:“那你没事吧?”
孟新堂摇摇头,拿起桌上剪刀,咔嚓下,落第剪。
“已经被审查完,等着接下来安排。”
“得,”魏启明缩回肩膀,喝口茶“别也不懂,你没事就行。”他又偏偏头,看着对方手里那不可思议东西,扁扁嘴问道:“大哥,现在都什时代,剪报这种事,是爷爷那辈儿爱好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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