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克力味儿,还有豆沙馅。”于是她大做巧克力饼干和夹馅面包,还有相当专业纸盒包装。她打算以后开个微店,不信这份手艺养不活自己。
“怎样都比上班强。”她说,接着抱怨她同事和老板,也觉得她性格适合做些单纯工作,不要跟太多人纠缠。告诉她,你喜欢做什都行,生意失败也没关系,养得起家。她笑着,把淡蓝色纸盒仔细扣好,装进只牛皮纸袋,还是原来开店时物料,这些东西用起来无穷无尽,没完没。
们办婚礼那天,也是。方好问,要不要把哥哥也接过来?想想,算,在这种场合下,他会抢新人风头,成为所有人注意对象。方好想得很简单,“婚宴很热闹,还有很多好吃,哥哥来
处察看,说个估计数字,跟预期差不多,离开时候把钥匙带走。他们走后,方好说:“你再看看,还有什有意义东西,这次起拿走。”
说没有。
“像日记本啊,相册类也没有?你小时候照片呢?想看看。”
“都没有。”简短地说。有也不想拿。
她握住手,身子靠过来,把头放在肩膀上。她长发又滑又凉。房间里越来越暗,没有买电,不能开灯,再过会儿就要黑透,和她被笼罩在将及未及夜晚中,靠着点马路上灯光辨认物品轮廓,街上汽车来往噪声低低地传来。
她安静地抱着,猜不出她在想什,是不是跟想样。有时候,和她之间存在着些似懂非懂,些似是而非。她想安慰,以为舍不得自己老家,就热心地谈起新家,们未来生活,阳光、草地、绿萌、欢快奔跑孩子,而哥哥远远地,用那双混浊眼睛看着们,就像看着爸爸死在面前样。全世界落进他眼睛,如同落进黑洞,瞬间归于沉寂。他什也不会说。
那承诺不算承诺,想,只是个美好愿望。没撒谎,当时真那想。妈妈意志随火化,随风散,有自己生活,不再觉得愧疚,不再介意个完不成诺言——它像根风筝线似牵住。这天是,没有去看哥哥,晚上带方好去吃那家开好多年兰州拉面,味道不如过去好,老板早就换人。
婚后,们过得不错。新房子地段虽偏,面积很宽敞。搬到新家之后,去看哥哥,需要穿越大半个北京城,坐地铁也要快两个小时。方好偶尔跟起来,大部分时候她不来,哥哥没什可看,要帮他擦洗身体或者换衣服,她帮不上忙。
哥哥体重缓慢而持续地增长,没办法阻挡。他胃口很好,吃不饱就会不满地大叫,影响别人,托养所工作人员般都会满足他需求。有几次,告诉他,你太胖,少吃点,他只是笑。不过,哪次也没有忘记给他带甜食,有些是方好亲手做。
“哥哥喜欢哪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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