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全打乱。刘唯本来想安慰她,以个情人身份,却发现自己找不回那种亲昵语气。桩意外将他们分隔开来,肇事者与受害者,泾渭分明。
他想起订好餐厅、准备好礼物。那只绒布盒子还锁在办公桌下面柜子里,项链在黑暗中熠熠地闪光,等着被轻轻地拿起来,圈在脖子上,镜中仔细端详,心满意足。哄个女人开心,同时自己也觉得满足,这种体验已经离他很远,久远远。季静是那种怎也哄不好女人,她不肯听、不肯信,即使刘唯明明白白地把切都告诉她,仅此而已,没别,就吃过两次饭,她坚信这就算出轨,甚至把儿子拉进自己阵营,捏造出个女妖似形象。刘森似懂非懂,只记住个爸爸和那个女人都是坏人结论,记不得具体故事,或者根本没有故事,只有印象。随着他渐渐长大,印象也随之模糊、淡化,个破坏别人家庭第三者是什模样?林以文撞上来。
出车祸那天,刘唯和季静带刘森出门,去森林公园搭帐篷。季静那天心情还不错,她心情好时候就不提不开心事,对刘唯也有笑容。很久没有那顺当日子,早上出发,家人在公园里闲散天,傍晚回家,路通畅。他承认速度是快点,但是当时交通状况很好,所有车都在超速。
他说错句话,可能是家里缺什东西该添置,让季静想着去买,也许是大米,或者湿纸巾,总之是件家务事,这句话把她怨气点燃。她开始历数刘唯种种罪状,不管儿子、不管家,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,只会挑毛病,她烦透。这不稀奇,他们生活就是整座火药库。刘森在后座上,用双手堵起耳朵。刘唯跟她争执起来,季静声音越来越激动,盖过车里音乐声——那辆旧车上还装着CD机,副驾驶前方挂着个收纳袋,里面插着几张光盘,边缘锋利。
争吵声越来越高,刘唯不禁烦躁起来,怀着怒火,在车流中快速地钻来钻去。十字路口,辆厢式货车突然出现,刘唯来不及减速,本能地将方向盘向左转动,这是第个错误——开车遇到意外状况,应该先减速,而不是先闪躲。季静那边撞上去,不知道为什,安全气囊没有弹开,这是第二个错误。当车子开始刹车减速,身体向前冲时候,她没有系安全带,又是第三个错误。对于场悲剧来说,三个错误已经足够。她并不是死于直接碰撞,张被挤压光盘边缘卡进她脖子,割断动脉。汽车右半边严重变形,费很大力气,他们才把她拉出来。
刘唯和刘森都没受伤,好像这起事故是专为她而设计,非常准确地将她带走,像台抓娃娃机里面情景。刘森被吓坏,刘唯每天晚上都要哄着他睡觉。有天,刘森睡意蒙眬,眼皮要合上,刘唯起身去关灯,忽然听见儿子问:“爸爸,你为什把妈妈往前撞?”
面对个七岁孩子,他怎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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