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更厉害,和他互相都没表示过喜欢,虽然们拉过手、接过吻,也就像小时候那些打闹种延伸,开始不好意思说,到现在也不用说。他走到跟前,冒着被继续打风险,想亲,几个小时之前,他还在学校广播里说早恋是错误。轻轻推开他,表示还没有完全原谅。
就在这时,手电筒照进来,们被发现。妈、猫、死去猫、尖叫,回忆到此为止,因为后面那些年都恍然如梦。们都考上高中,不是同所,后来他考上北
听不见,因为从他说第个字开始,就拔足狂奔,跑出学校大门口,跑上马路,直到听不见大喇叭声音,耳边只剩下街上车水马龙低沉噪声,路边音像店放着流行歌曲,鼓点如雷,轰击着耳膜。
无处可去。回家去面对妈,听她新轮嘲讽和指责?听够。走进音像店,漫无目地浏览,转圈又走出来,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孙震,他在哪里?他说完没有?他是不是已经回到家开始写作业?他要继续当个好学生?他这个浑蛋!天渐渐黑,这条街不是平常回家走路,走进家卖烟酒零食小铺,买包夹心饼干,在路上边走边吃。妈肯定在找,猜她既不担心也不后悔,而是愤怒,愤怒是她永远用不完情绪。饼干又甜又脆,用力地大声地咀嚼着,第次体验被人背叛滋味,就是花生酱夹心味道。
在街上晃到十点多,行人车辆都减少,店铺都已经关门,开始往家方向走。这时候已经不那难受,迅速地忘却和平复,是跟妈妈生活十几年练出本领,学会同时使用,bao躁和冷漠来保护自己。路上,发现个空可乐易拉罐,脚踢过去,罐子滚出去很远,走过去继续踢,同时心里渐渐平静下来,夜色中不断地传来易拉罐磕碰路面响声,越来越远,却怎也逃不出下脚猛踢。最后,它滚到马路中间,辆汽车过去将它压成扁扁片,印在路灯光里,仿佛暗沉沥青上渗出块鲜血。哼着歌儿往家走。
经过楼下自行车棚,有人叫名字。走过去,边走边摘下沉重书包,照面就朝他砸过去。孙震用双手推开,发现他力气变大,跟小学时候大不样。扑过去打他,就像从前们打架那样,他边抵挡,边说:“别打,别打,错!”
停下来,气喘吁吁,他又说:“错,校长说要开除俩,除非公开检讨。”
“那他为什不来找?为什不让去广播上检讨?”
“那得问金老师。”他说,几只小猫喵喵地围过来,在俩之间,竖着尾巴转悠着。
想着他说那些可恶话,听到,还有没听到,眼泪几乎不受控制地涌出来。孙震说:“那些话都是校长让说。自己不是那想。”
“那你怎想?”
“完全相反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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