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为他们好名义,最后切反弹回来。她在路边呆呆地站会儿,顶着八月里炎火般烈日,慢慢走回家。
世道变,她想,年轻人不知道感恩,他们什都不知道,就知道享受,想着吃喝玩乐、傻哭傻笑。前阵子,金玲迷上个男演员,在她看来,出现在电视上,除新闻节目播音员,其余无论干什,都叫演员。她被那个比她还小好几岁未成年男孩弄得神魂颠倒,个已经工作人竟然如此幼稚,金老师丝毫理解不。“你上班时候也是这样整天看手机吗?”有次她说,金玲没有回答,从沙发上站起来,回自己房间,用脚后跟把门关上,眼睛始终没离开屏幕上综艺节目。
有天,金老师特意做桌丰盛饭菜。金玲昨天上夜班,白天睡觉,中午睡醒觉起来,看见桌子都是自己爱吃菜,坐下来就吃,金老师也坐下来,用不容商量口吻通知金玲,你得搬走,你那间屋子要租出去。
金玲边吃边说,那租给吧,给你钱,市场价。金老师拒绝,说不能拿你钱,那太难看,说出去让人家笑话,你就搬走,租给别人,你早就该自立。金玲放下筷子就回房间,来不及接着补觉,迅速地收拾起些衣服,把行李箱拉出来立在卧室门口,倒头接着睡,傍晚醒来时,行李箱已经被拉到客厅大门口。金老师房门紧紧关着,决裂来得悄无声息。金玲知道切肇始、裂痕浮现,都在那天晚上——那只猫被丢在地上摔死。第二天就不见,它到底去哪儿?是死是活?
她走进厨房去做晚饭,等妈妈午睡起来。退休以来,金老师变得非常懒散,午睡经常睡到傍晚才起来。等她起床,晚饭摆在桌子上,鸡蛋西红柿面,面条有点粘在起,金老师说:“你应该等起来再下面条,这都粘成坨。快三十,做什事都没个算计。”
金玲没答话,端起碗开始吃面,想问金老师话,拌着面条口口吃下去。她想,妈不会有任何新鲜答案,她摔死喂猫,还能有什?还能对她抱什期待?她就是堵石墙,是对着她吼叫、连回声都听不见石墙。吃完面,她洗碗,然后拉起行李箱出门,出门凉风习习,吹散白天闷热,西边天空火红得像片流淌熔岩。她沿着小区里道路走,就是她和孙震起跑过那条坑坑洼洼人行道,道边杨树新近被削掉树顶,变成两排齐刷刷平头板寸,很有几分滑稽。行李箱塑料滚轮轰隆隆地响,她直走到外面街上,找到家门面很小宾馆,开间房,床单上有股淡淡霉味,窗户很小,窗外不到半米,便是另栋楼灰色砖墙。她把窗户向外推开线,透透气。在这个宾馆里,她住六七天,很快在网上搜到处出租房子,套两居室中间,房东住带阳台那间,她住阴面小房间,靠着厨房。房东跟金老师年纪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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