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”李浩成夸张地道歉，道歉也是在开玩笑，“都是闹着玩儿
。”
“就你叫得最欢。”韩柳说，“不过，崔凌好像不喜欢这个外号。”
没人喜欢，袁颖心里想，没有说出口。她拿起
杯温暾茶水，口气喝光，把茶
“那种病怎
可能好。”赵智说，“反正从
记事起，邻居都说她是精神病。崔凌死后，她又做过几份工作，没份做得长。”
“有这种妈妈，崔凌也真可怜。”韩柳说，屋里渐渐地暖和起来，她摘掉
披肩，丢在沙发硬木扶手上。她沉思着，说：“没错，就在这片山里。被人发现时候，已经好几天。”
“所以，们换个话题吧。”罗翰说。烧水壶又次沸腾，赵智把开水倒进小巧泡茶壶，用壶盖闷住。
“说说你们俩。”韩柳换种戏谑语气，“你们俩是怎搞到起去？”
袁颖和罗翰相视笑。“说来话长。”罗翰说，“其实直很喜欢她，从上学时候开始。”屋里响起阵低低惊呼。
住，就把老房子卖，在新区换套大。”他说新区，是指县城北边那片楼盘，房子设计得好，价格比老城区低，很多人在那里买房子。
“换作，也想搬。”章玉说，“太不吉利。”
“又有妖怪经过。”这次，是李浩成打破沉默，他是个大块头男生，在学校时，经常跟罗翰起打篮球。他说：“听见有人敲门。”说着，就起身去大门。果然，面带微笑服务员带着个穿蓝色制服年轻维修工走进来，很快，出风口修好，热风呼呼地吹出来。
为表示歉意，服务员送来盘水果，章玉顺手拿起只苹果啃着。
“你非得提这个。”韩柳说，“能不能别提这晦气事。”
“怎不知道！”韩柳佯怒，“真吗？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袁颖说，她手没来由地哆嗦下，“不过，俩那时候并不太熟。”
“是真。”罗翰看着袁颖，看见她脸渐渐涨红，“不过她那时候总和崔凌在起，不跟们玩。”不知为什，有关崔凌话题再度逼近，像只秃鹰在空中缓慢盘旋，觊觎着食物。
“你们那时候管俩叫什？可记着呢。”袁颖语气很轻松，像开玩笑。
“双塔。哈哈，对吧？你们俩都是又高又壮。”李浩成说，罗翰有些不自然地看他眼。
“这有什。”章玉说，“人谁无死呢。”她边嚼着苹果，边继续说，“尸体就在，好像就在这附近被发现，对吧？当年还上报纸。”
她指是这片山谷。建酒店之前，这里曾是荒山野岭，密林遮天蔽日，是个z.sha好地方。
“好像是吧。”李浩成接过话头，“真是，晃都这多年。她妈妈还没搬走？”
“没有。”赵智说，“上次回来过年，听妈说，崔凌妈妈直住在那儿，就个人住。”
“她病好没有？”李浩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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