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这只狗叫馒头,想起来。大脑终于开始转动,好像它之前几个小时直都是僵死。为什不去报警呢?这个夜晚过得不合逻辑。狗被主人向后拽着,仍旧不死心地向前,拉直狗绳,朝脚下不停地嗅着。艾琳从另个方向走过来,手是空。狗主人看见手里拎袋子,告诉:“那边有个垃圾桶,五号楼后面。”谢过她,跟她说再见,狗仍然很好奇,不得不被主人拉着往前走。艾琳跟始终保持着段距离,找到那个垃圾桶,将手里东西丢进去。
走出小区大门时候,她赶上来,说:“这两天先别联系。”她碰碰手指,带着安抚意味。点点头,没有说别,问题不在今晚,不在明天,问题在今后无数个日日夜夜里。马路两边店铺都打烊,只有两排路灯照着,车来车往,和她起走着,谁也想不起来要牵手。
沉默地走两站地之后,她对说:“要不要坐公交车?”
点点头,前面不远处有个过街天桥,桥下主路上有公交车站。她慢慢地爬上台阶,桥顶上横卧着个人,到处都有这样人,白天醒着乞讨,晚上就地睡觉。整个人都蒙在张灰乎乎被子里,露出几簇斑白头发。被子上下地耸动着,是人在呼吸。讨钱瓷碗空着,撂在旁边。艾琳停下来,摘下背包,翻出张百块钱,轻轻地放进碗里,怕丢,又将碗倒扣过来。看着她,她个字也没说,径直走。
车来,车又走。留在车站,艾琳回学校,告诉她想在外面多待会儿。是,肯定会回家,就是想在外面多待会儿。公交车红色尾灯淹没在车流之中,城市交通系统像血管似日夜运作不停。晚上依旧闷热得厉害,血腥余味在口鼻之间缓缓流动。
手机响起来,是室友,那个夜班保安,叫他老方。电话那头乱哄哄,他说商场出事,车库里有两个人打架,个车主用高尔夫球棍敲另个人脑袋,因为两辆奔驰车不小心碰在处,打人那位可能喝酒。现在警察来,他得配合调查。
“妈,真他妈倒霉。”他愤愤地,让明天先去帮他垫上房租,房东催几次。
放下手机,空荡荡公交车在夜色中穿行,车厢里只有寥寥几个人。佳佳发短信给,告诉艾琳回去后有点不舒服,现在已经睡着,让放心,好像她是艾琳保姆似。有种友谊就是这样,又周到又温柔,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有点啰唆,其实它很珍贵。那时候,无论是还是艾琳,都不懂得珍惜别人,以为别人对自己好是应该,好像全世界都欠着们份温情。个家庭破碎人,与另个家庭破碎人,可以相互理解,却很难相互温暖——很多年后,才明白这点。
第二天,去房东家替两个人交房租。所谓房东也是二房东,租下整层地下室,间间地分租出去,自己也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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