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们去蒙德里斯。“去”这个词远远无法表达路途艰辛。他们换六匹马,沿着北方大道疾驰,不吃不喝昼夜不歇,才到达那里。父亲总觉得他儿子们行动速度能赶得上他们表态速度。不久之后,他们就到达终点,在这短短句话后,他们能够跨越上千英里路程。对于这样人而言,距离毫无意义。就在大家还没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时候,哥哥们就回来。
那是铁,他们边大喊着,边跌跌撞
“什?”
“就是它让河水变红。”阿玛里克说。他拿出本书,将根手指伸进书页之间,把书翻开。他将书掉过头对着们,指着其中处。“那是铁锈。定是。你看,苏佩修斯《矿物》里记载,埃利亚有条河,和红水河模样,那旁边是世界上最大铁矿。”
母亲皱起眉,“他在说什?”
“您还不明白吗?”博希蒙德语气里充满兴奋,“们有钱。”
“那是铁,”阿玛里克说,“您知道战后铁价格涨多少吗?足足倍。们已经失去斯客里亚,们用每块铁,都是人们乘船去罗纳泽普,再用马车走两百英里陆路拉回来。”
面积是城镇两倍,你从几里之外就可以看到它。不管怎样,们拥有蒙德里斯,拥有那座楼房,还有座背阴葡萄园,仅此而已。
那天,哥哥们将和母亲叫到父亲书房。桌子上有沓羊皮纸。这是蒙德里斯地契,他们说。
母亲拉长脸。“把它们拿走,”她说,“们都知道,这些没有用。”
博希蒙德笑容满面。“没错,”他说,“但是你有没有好奇过,为什没用?”
母亲从小就生活在蒙德里斯阴影里。记事起,她父亲就在不停抱怨这块土地。他最后把它作为嫁妆送给母亲,像是个笑话。
“而们这里,”约弗雷兹开口,“很可能坐拥世界上最大铁矿。整座山都是铁,难怪鱼儿们活不下来。”
不知道为什,母亲听进约弗雷兹话。从另外两个哥哥学走路时候起,母亲就对他们或多或少有些疏离,不过她直坚信约弗雷兹很聪明。“不可能,”她说,“父亲——”
“他觉得那只是堆有毒石头,”阿玛里克打断她,“这可以理解。们几代人都是这被教导。蒙德里斯毫无用处,其他想都不要想。”
“也许,”插嘴道,“这里边有什原因。”
没人听话。“去弄清楚事实又没什损失,”约弗雷兹说,“意思是,要是们错,那就错呗,但如果们是对——”
“你知道,”她语气冷淡地说,“土里有毒。”
“嗯,那为什有毒呢?”
在博希蒙德死后,他们也许会在他墓碑上刻个“为什”。
“因为它就是有毒,”母亲说,“你知道,那些石头都被诅咒。”
三个哥哥都笑起来。“那是铁。”博希蒙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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