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羽能够做成最好画笔。这种羽毛很小,大约和指甲样长,你必须准确知道它们位置。它们就生长在翅膀弯曲处外侧,倘若将翅膀比喻成手,那正是食指位置。请极其小心地将它们取下来,最好使用镊子,弄皱可就没用。有对精致银镊子,只有在取幼羽时候才会使用。
想想这些羽毛。想想它们各种用处。是无敌骄阳设计它们,让从前难以想象飞翔成为可能。鸟儿们可以自由飞翔,但们人类,再怎足智多谋,再怎聪明绝顶,也永远无法飞上天空。所以们杀那些愚蠢又幸运鸟儿,夺去它们奇妙羽毛,拿来填充枕头,装饰弓箭,或是干脆扔到边。你看,那些鸟儿多有天分,它们拥有神明般身形,凌驾于们所做切。它们在天上,们在地下,截然不同。只不过它们太过蠢笨,无法分辨树枝上厚厚捕鸟胶,而旦它们爪子陷入胶里,再优雅精巧翅膀也无法让它们逃出生天。猜测这是无敌骄阳有意为之。不然他为什要让幼羽成为制作画笔最好材料呢?
父亲是个白痴。他曾笃定地告诉,他绝对是这生中能遇到最聪明人。从某种层面上来说,确信他是对。他是位受过良好教育学者。倘若历史、文学或艺术里还有什他不知道,那定是它们不值得解。他十分聪明,在四十出头时候,他便放弃蒸蒸日上法律工作,退休去图书馆继续学习。他很聪颖,准确预言斯客里亚战争,比其他人早五年;他很精明,用家族财产投资造船厂(他预测大部分战争将在海上进行);他富有智慧,在战争开始六个月前,他便卖掉造船厂,并宣布它归为国家所有。他聪颖、精明和智慧,让他将造船厂所有利润和过去财产,都投资纽密斯金矿,而就在几周之后,金价夜之间翻十番。他所犯下唯个错误——如果你愿意将它称为错误话——便是他以为丘尔哈迪众汗国会与们结盟,而不是与斯客里亚。这很不幸,因为就在丘尔哈迪众汗国与斯客里亚结盟之后,他们便占领金矿,们所有资产都化为乌有。公平点说,他差点就赢得胜利。大部分部落成员都想加入们,但部落领主们更喜欢斯客里亚礼物。这个“更”真很少,大概就四分之英寸吧。
那些鸟儿既可怜,又可笑。它们能飞,用那纸般翅膀飞过路人头顶,芸芸众生。但它们也太过蠢笨,毫不怀疑那沾满白色污迹树枝。说它们是白痴可能有些苛刻,不幸傻瓜,这个称呼好点吗?不过当法警手下突然出现,运走所有家具时,正确与错误之间距离哪怕不过四分之,也依然与东海样宽阔。除家具,还有他书,他们拿走所有书,装进推车送到商人那里。商人指着它们,说没人愿意买这些玩意儿,于是只花九十特拉奇便拿走所有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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