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如此不堪地步,仅仅是因为他们运气太差,他不确定,毕竟他不是国王身边那些无所不知、无所不晓智者。可从现在起,塔拉欣说,他再也不管什正确、公道和正义。以后他在乎只有件事:拼尽全力让他俩活下去。不过他预感,如果继续待在高架渠工地,他俩也会小命不保。所以,他说,他觉得他们应该离开,去别地方尝试别生活。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、做什,也许只能边走边想。就他们两人,挑战整个世界;可在他看来,即使挑战失败,他俩也没什可输东西。所以,她意下如何?
当时她九岁,塔拉欣十五岁。他们还剩下几件衣裳,都是管理穷人*员以前分发给他们。塔拉欣还有把小小锤子,是在路边捡到,他故意没交给工头。她记得他用古怪眼神看着她,问:现在,们只有把锤子,要怎养活自己呢?
她告诉,头个受害者模样她至今记忆犹新。他们离开运石队后,在沙漠里走整整两天,终于来到小片房屋前。条涓涓小溪从山间流下,他们走路就从溪流上跨过。这儿有座旅店。它和如今旅馆不大样,她说,就是个商队大篷车暂停下来,用货物交换食物、歇脚处和牛马饲料地方。大多数时候,来往这里都是赶着牛车大群客商;不时也有做小本生意货郎,他们只靠自己背着大捆亚麻布、大桶酒或是黄油,步履蹒跚地行走;偶尔还有猎人,他们带着兽毛、兽皮和羽毛,穿梭在城市与乡野之间。她和哥哥杀掉那人——他们原本没打算杀人,可那是塔拉欣第次下手,不知轻重分寸——是靠捕鸟为生。他常在山麓丘陵地带设下涂粘鸟胶棍子,用来诱捕山雀。他背个大包,里面塞满蓝、绿鸟毛,就是城中贵妇爱装饰在帽子上那种。当然,那时他们还不懂这个。他们在路边壕沟里躲大半天,只见辆辆大篷车绝尘而去,却没看到个落单客商。捕鸟人是头个出现,背上庞大包裹高高耸在头顶上方,他们本以为里面装着面粉之类。等他们扯下他包、发现里面除羽毛什也没有时,不禁心都碎。
然而,正如他们母亲曾说,人活着就要吸取教训。第二次动手时,他们事先确认目标带东西能吃。结果,这回战利品是黄油。目标带着个几乎与自己样高、形状有点像胡萝卜罐子,还用绳子在把手上做两个绳套,这样背起来更容易。塔拉欣这回手下留情,结果当他们扬长而去时,黄油小贩还没断气,眼睁睁看着他俩起抬着罐子离开。他们走啊走,然后发现山侧有个洞穴。于是,他们在洞里停下,对着加盐黄油狼吞虎咽,直到口也塞不下为止。
罐里还剩许多黄油,他们不想浪费。浪费食物可是罪孽啊。塔拉欣说,他们可以把罐子扛去邻近镇子,卖掉剩下黄油。她有些害怕:万有人认得这罐子呢?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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