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令人欣慰。那样
话，这就是办不到。他知道理由。去问他吧。”
“他是个聪明孩子，”她口气就像个自豪母亲，“他会想到办法。”
有些人聪明，有些人足够聪明。
离开那儿，去神殿图书馆读
几本书；首先（这点不用说）是《数学原理》，然后是深入与扩展阅读——纽莫里安、“口吃者”欧特凯尔和萨洛尼努斯关于原料特性著作，卡尼菲克斯《多样艺术之镜》。这些证实已经模糊知晓，而普洛斯帕也亲口告诉过事实。这是办不到。
极限是存在——长达千年学习和研究在这点上达成共识。听起来也许武断——也确实武断——但用蜡、黏土和铜液能做到事是有极限。即使你是个身高二十英尺巨人，又强壮到能够单手举起小岛，你也是有极限。七百年前，博尔艾莫对这些限制进行彻底测试：皇帝委托他为自己大儿子制造
尊尽可能高大青铜雕像，后者不久前死于性病，年方二十。费用不成问题：帝国全部资源都随他支配。因此艾莫首先制作他认为自己能勉强造出最大雕像，结果切顺利；然后他把下尊雕像尺寸加大百分之五，也没问题；下尊再加大百分之五，以此类推。针对在此过程中浮现难题，他设想出系列巧妙到令人赞叹解决手段、变通方法与欺骗手法，每次成功加大雕像，他都会学到许多难以想象珍贵新知识：关于断裂应变、剪力、截面密度以及抗张强度。直到最后，他达到任何解决手段、变通方法与欺骗手法都无能为力限度（就像个
轻轻戳。她咬。
“真粗鲁。”她说。
“这是怎
回事？”
眨眨眼。“他很聪明，”她说，“他直在思考。他逐渐开始明白，这些不起事不可能都是他自己做。当然，要是没有，他脑子也不可能想到这步，但这也多亏你‘帮助’。不管怎说，你让他安下心来。多谢。”
“如果告诉他真相——”
她叹口气，“那就必须杀他，然后再找个人，把这些单调工作从头再做遍。让宏大计划倒退百年，也夺走那位人类自产神灵。更别提那尊青铜马雕像：它肯定会非常壮观，相信吧。虽然不觉得你喜欢艺术。”
“确实不怎喜欢。”
“野蛮人，”她叹口气，“打算让他自己制造这尊雕像。”她说，“事实上，只会鼓励他，告诉他该怎做。不是因为它是宏大计划部分——至少它只是外围小部分，即使作品本身平凡无奇也没什分别。只是为其中喜悦。你知道，美事物是永恒喜悦(6)。等到千年后，可以指着那东西，然后说：那是作品。仅仅是因为它很美。”
受够——也厌倦——她模样。“这是办不到，”告诉她，“至少不靠魔法就办不到。”
“这世上没有魔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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