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留意他）打开鞍囊，拿出
本破旧不堪
《兵法》时，
忍不住大笑起来。他告诉他到哪儿都带着这书。说也样，随即给他看
那本。更有趣是，他那本才第七版，书里夹满书签，看上去有原来两倍厚。不管怎样，们查阅《兵法》，其中有详细图解和明确指令，正适合目前形势，于是们照做。
们成功，尼可，们成功。打仗就像下棋，只是更加直观。而且你必须把传令兵派出去，才能指挥行动。此外，你还得坐在马上（尼可，要让这该死畜生保持不动实在是太难）从高处向下望，努力寻找着地图里标注地方，仿佛自己是上帝或其他什
神祇（相信你也有这种感觉）。羊皮纸上涂鸦般树木化作远处真实小树。你要运用想象力，把山峦看作地图平面上等高线，把眼前东西变成二维。你望见条河，猜猜怎着，它就和地图上标注位置毫厘不差。地图和景物之间关系有点像新鲜无花果和无花果干，后者只不过被晒干压平。旦你看懂，地图就是个完全脱水后世界。
这情形还有点像在剧院里，你从很高地方观看演出。有些吝啬鬼会爬到胜利大道剧院外面树上，这样就可以免费看戏。当然，他们离舞台太远，根本听不见演员讲台词。将军也像他们样是个吝啬鬼（除非他是个久经沙场悍将，可以与士兵们共进退，可不行），他是不会付钱买票：靠得太近会有被刺、被砍、被踩死风险，因此他只能高高在上，永远也听不见台词，仿佛在看哑剧。然而，树上吝啬鬼十分安全，他们连幕布后面发生事都看得清二楚。就能看到车队沿着道路缓缓驶来，东倒西歪，副毫无警惕心样子（为保密起见，车夫们当然不知道真正计划）；与此同时，看见匪徒，他们正如群小虫子般在树林里移动。还看到士兵们宛如棋子般保持着静止，又像伟大祖先坟墓里陪葬陶制人俑，守护着他们去往来世。有那刻，所有人都动起来——车轮滚动着，坏蛋们偷偷地穿过树林，好人们则悄无声息地滑下山坡。其实他们都看不见彼此，只有能看见所有人。都是因为，他们才会同时出现在这里；是为实现计划，才把他们带到此时此地。尼可，这种感觉太不可思议。在某种意义上，就是死神，人们将因而死去，这难道不令人胆寒吗？不过另方面，又感觉很不错：敌人都是些无恶不作坏蛋，这就像打老鼠，不是杀生而是除害。些好人也会牺牲，这是们必须付出代价。再说，又不是们自己要去死，不过是些士兵而已，他们就是吃这碗饭。
在遥远山顶上，你显然无法看清所有细节。你没买票，当然看不到鲜血飞溅、碎骨残肢震撼场面。没人理睬那些奄奄息伤者，在其他人眼中他们已经是废物。甚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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