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恩连忙摇摇头，驱散
脑海中
幻觉。
眼前
切重新清晰起来，球员还是球员，不是歪戴着钢盔，脏兮兮军装领子敞开着，还少几颗扣子，胡子拉碴叼着烟卷二战盟军士兵。这里是明亮整洁现代化伯纳乌球场更衣室，不是污水横流耗子遍地跑臭气熏天战壕。
不过，战场中那种感觉并没有消散，反而越来越浓。
唐恩挠挠头：“
真不知道该说些什
，真。刚才做个梦，很短暂就结束，但是到现在仍让记忆深刻。”
他话引起球员们极大兴趣。刚才没看到头儿睡觉啊，为什他说自己做个梦？站着睡着还做梦吗？
不甘心。那年，皇马丢掉联赛冠军，冠军杯也止步于四强。那是皇家马德里重新崛起前阵痛，是黎明前黑暗，可惜却让劳尔给赶上。
他本来有机会再续约年，最后关头他选择放弃。三十六岁高龄再打年是三十七岁，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场上做什。坐在板凳上当俱乐部宠物公仔供人瞻仰吗？他不是那种甘心坐在替补席上人，他有颗冠军心，有这样颗心人是绝对不甘心承受这中现实。
所以不如退役。
现在他或许有些后悔吧……哪怕是坐在替补席上，只要能够等到这样场比赛，坐个赛季替补席说不定也心甘情愿。
但这些都是人们猜测而已，没人知道如今劳尔在想什。
“发现们都身处战场，头顶上飞机轰鸣着掠过。”唐恩做个手势，“身后是装甲部队马达声，到处都是爆炸声，很吵闹。身边围着你们，敌人占据个高地，们要发起最后次冲锋。拿下那个地方，们身后大部队就能够顺
他拐出更衣室，个人慢慢走上看台VIP包厢，和自己家人坐在起，准备欣赏这场比赛。
……
和皇马更衣室那种严肃气氛不同，诺丁汉森林更衣室气氛稍微随意些。球员们或坐或站，都看着靠墙站立头儿。他们像群等到上战场士兵样，期待着自己指挥官站出来大声呵斥他们，告诉他们没什好怕，有他在，切都没问题。打完这场仗们就回家。
唐恩靠墙站着，看着他眼前这群球员，有种别样情绪从心底涌出来。仿佛他带领不是支球队，而是支军队，有跟着他征战数年老兵油子，脸上胡子拉碴，多少年没回过家，叼着烟卷露出玩世不恭神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。也有娃娃脸新兵蛋子，紧张连枪都握不住，嘴唇不停哆嗦着，仿佛在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向上帝祈祷。他们正面临着战争中最重要场战役，赢战争就会发生根本性逆转，他大部队将直指柏林，装甲部队会像碾死蚂蚁样碾过路上所遇到切障碍，但如果输他们将全军覆没，个人都回不来。
有那瞬间，他恍惚，张嘴就想说：“活下来，打完仗带你们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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