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真没种……没种放弃职业生涯,因为害怕再受伤,不敢继续踢球。”伊斯特伍德仿佛下子被抽光所有力气,他垂下手低着头喃喃道。“才三十岁啊……”
他突然又抬起头,瞪着躺在地上伍德:“你知道那里受伤是什感觉吗?膝盖以下部位仿佛都不属于你身体,你什都感觉不到。半夜时候躺在床上,想起自己无法继续踢球……你知道那是什样心情吗?”说到这里,他顿下,脸上又露出恍然神情。“对,干嘛对你说这些?干嘛要和个从来没受过伤机器人说这些?气糊涂吗?”
他摆摆头,打算转身走掉。
“不仅没种,还是傻瓜……
挺紧张,他这是在背自己花天时间准备好台词……同时还要让自己语气听上去要掺杂愤怒和不屑这样复杂情绪。这是他想出来自己所能办到最好办法——找伍德好好谈谈,未必要像男人样打上架,但是可以像男人样表达自己愤怒,让伍德感受到。
“你是那强壮……”伊斯特伍德上下打量着伍德,“不知疲倦,从来不知道受伤是什,也不知道受伤之后感受。没有人可以让你受伤,也让你痛苦。你简直不像是个人类……别人如果想要侵犯你,最终倒霉只会是他,而你若无其事还在奇怪为什对方受伤……”伊斯特伍德越说越激动,开始他只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愤怒,但是说到后来他真非常愤怒。
没错!凭什大家都是人,你乔治·伍德就能够有这副叫人羡慕身躯,而伊斯特伍德膝盖却如此脆弱?凭什!!
“你……你以为,你以为甘心选择退役吗?”伊斯特伍德手中足球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,他上前步,逼近伍德,怒视着对方。“才三十岁!个职业球员黄金年龄还没过完,为什要退役啊?你以为站在城市球场中央享受他们最后欢呼,说些让人感动屁话,就满足吗?不要这狗屁告别!宁肯踢辈子足球!”
已经完全偏离事先准备台词文稿……
“再看看你!再看看你!”伊斯特伍德猛地揪住伍德衣襟,张开大嘴咆哮道。“你有这健康身体,令人羡慕……你他妈却表现得像狗屎!如果有你这样健康身体,你知道会多努力训练和比赛,多感激多珍惜吗?你这个混蛋!烂人!你这是在嘲笑吗?‘你瞧啊,有副强壮健康身体,可故意表现像狗屎,就是为恶心你这样三十岁就退役傻瓜白痴!’”
“……”
伍德终于张开嘴,想要说点什。
但是在伊斯特伍德愤怒风,bao中,他声音被淹没。
“现在真很想狠狠揍你顿!打不过你也要打!”伊斯特伍德双手用力,竟然真将乔治·伍德推倒在地。他怒目圆睁,浑身发抖,攥起拳头,可最终还是没有砸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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