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听错。”
“你不这
想吗？那个人给
们前排
座位。你自己说过音乐会好极，你至少要感谢感谢他。”
威尔紧闭牙关，不为所动。
放下笔。“这说你早就习惯别人给你东西，你
她若有所失地在屋子里游荡三天，然后开始大扫除，那阵势把外祖父都吓住。她给他正坐着椅子下面除尘，或者用掸子在他肩头轻拂时，他会含含糊糊地表示抗议。特丽娜说过开头几个星期不会回家，想好好安顿
下托马斯。每天晚上她打电话来时，母亲会跟他们说话，然后在卧室哭上整整半个小时。
“最近你都工作得好晚，感觉很难见到你。”
“哎，你总是在训练嘛。不管怎说，报酬很好，帕特里克，很难拒绝加班。”
这点他无法辩驳。
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挣过这多钱。给父母钱翻番，每月还能往储蓄账户里存点钱，剩下钱应付自己开销后还有结余。部分原因在于，每天工作很长时间，商店开门时，很少离开格兰塔屋。另个原因很简单，确实没什消费欲望。有空闲时间，就去图书馆，在网上查资料。
帕特里克站在跑道边，原地慢跑，他新耐克T恤和短裤微贴着出汗身体。过去跟他打招呼，告诉他今晚没法参加铁人三项运动聚会。内森不在，要接手处理晚上些事务。
“你错过三次。”
“是吗？”用手指倒数，“想是。”
“下个星期你定要来，有关极限三项旅游计划，并且你还没有告诉你生日时想做些什。”他开始做伸展运动，抬腿屈膝。“去看场电影怎样？不想吃大餐，因为现在还在训练。”
“啊。爸妈计划做顿特别晚餐。”
从那台个人电脑里，获得整个世界，它层又层向展现，并且向施展魔力。
事情从感谢信开始。音乐会后几天，告诉威尔们应该写封信感谢他朋友，那个小提琴家。
“来路上买张精致卡片，”说，“告诉你想说什，写上去。还带来支好笔。”
“可不这想。”威尔说。
“什？”
他抓着脚后跟，屈膝。
发现他腿变得极其结实。
“那晚不太能在外玩乐，是吗？”
“嗯，不能去看电影。总之，觉得应该那做，帕特里克。妈妈情绪有些低落。”
前周特丽娜搬走（没能带走柠檬手袋——她走前晚拿回来）。母亲整个垮掉，情况比特丽娜第次上大学时还要糟糕。她想念托马斯，就像想念被截断肢体。他玩具——自从婴儿期就乱扔在起居室地板上——被装入盒内收放好，食橱里不再有巧克力棒和小盒饮料。下午三点十五分时，她不再有理由走去学校，回来那段短途也没人可以聊天，这是母亲每天在外唯时段。现在她哪儿也不去，除每周和父亲块儿去趟超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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