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刹天也变,北境末日不可更改。”阿凡提神色黯然,发出沉重叹息声。虽说北境破灭在即,但多数人仍旧心怀侥幸,直到此刻,才真正接受注定宿命。
“魔主大人会带领们找到自在天。”龙眼雀犹豫地道,通过心镜窥知,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。
“会让你们大多数人都活下来。”沉声道,只要情欲之道圆满,便可迈出那最后步,成为北境般无上存在。
“不好,有士兵中邪!”龙眼鸡突然从后面追上来,大呼小叫。
“中邪?”心中凛,急忙赶过去。中邪妖怪佝偻在地,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起皱,头发渐渐变白。没过多久,他就像苍老几十岁,肌肉干瘪下去,薄薄地包住骨骼,活像具骷髅。
“爸爸,他都快死,你还利用他研究道法,你变得越来越冷酷呢。”绞杀悄悄对耳语道。
沉默不语,绞杀说得没错,道境越是精进,身上“人”味道也就越来越少,不由自主地会以神灵般心态俯视芸芸众生。
默然片刻,道:“因为看惯世态冷暖,经历太多生死存亡,心态自然会硬如磐石。生命只是个过程,如果拥有洞悉它智慧,又怎会被情绪所累?”
绞杀吃吃地笑起来:“可那样地活着,又有什意思呢?爸爸也许会变成另个更强大北境,但你会快乐吗?你再也体会不到年少时轻狂,彷徨,胆怯,兴奋,激动……无论海姬她们想什,都会明明白白地,bao露在你心镜上,总有天,你会连对她们爱都失去。说穿,爱也只是情欲波动而已。”
哼道:“乖女儿,你是想要效仿煞魔操控情欲之法吧?”
绞杀甜甜地亲口耳垂,雀跃道:“爸爸真聪明!们域外煞魔玩弄人心时,就会感到无比快乐。如果爸爸修炼此法,肯定觉得乐趣无穷,这种满足感可不是修道能比哦!”
“乖女儿,你还是趁早死这条心吧。”淡淡哂,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怎可能再去改弦易辙?绞杀次次煽风点火,只能令道心更加坚定。
这时,又有不少妖怪陆续穿过天壑,剩下几千个伤残妖兵仍然躺倒在血泊中,苦苦挣扎。整个虚空已经爬满烈焰,晃动得犹如波浪。心知不能再等,当下振动魅胎,径直穿过天壑。
魔刹天这边,海姬她们早已等到心急火燎。适才天壑炸裂,魔刹天也受到波及,不少妖怪因此负伤。来不及多说,指挥大军路急行,逃命般地远离这片区域。
不知为何,魔刹天气候与红尘天迥然不同,不但滴雨不落,反倒干旱燥热,空气仿佛弥漫着窒息般灼热火烟。原本苍翠林木冒出丛丛枯黄,叶片卷曲发蔫,山坡上野草稀稀落落,到处可以望见条条干涸河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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