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采子遥遥凝视着楚度,道:“楚度确伤势颇重,精气神无法浑融合。他强压内伤,等于饮鸩止渴。就算杀天刑,也难以避开对方垂死反击。到时伤势发作,再也难以抑制,你联手,便可稳稳击杀。”
他这番话摆明要坐收渔人之利,不管天刑死活。本待劝说几句,突然心中冒出个大胆念头:既然楚度必死,天刑对还有什用?留着他,说不定还会利用海姬来要挟。但如果他死,可以仗着“天之子”名义,把吉祥天也口吞掉。
到时手掌吉祥天、魔刹天兵权,再以破坏岛传人身份横扫清虚,北境将在林飞手里,完成前无古人真正统!
到那时,携千万生灵意志反客为主,就是北境,天道也要看眼色行事!
“前辈说是,楚度才是天地大患,天刑长老若能为此殉道,必然得偿所愿。其行可歌可泣,其志永世传颂。”神色悲壮,慷慨激昂,和晏采子交换个阴晦眼色。
转眼间,楚度就扭转不利局势。苍穹灵藤灵气无法渗入天壑,更别提扰乱楚度,道轮建立优势荡然无存。
天刑神色不惊,不退反进,将剑光催化到极限,空气被急掠剑光摩擦出裂纹。“生有欢,死有惧,然吾辈之身,早已殉道。”他字顿地吟道,冷肃脸孔露出丝笑容,身形骤然加速,向天壑最狂,bao处冲去。
这刻,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楚度拖动他,还是他逼迫楚度。
两人齐齐陷入灿耀激溅光焰中,气浪奔腾如沸,庞大沉重陨石如,bao雨般冲刷而过,淹没双方身影。
“吾不可入。”道轮语气生硬,对和晏采子道。粗壮藤蔓源源不绝地从四周探出,交织成密密麻麻藤墙,将天壑围得水泄不通,堵死所有空隙。
刹那间,“翁婿”二人对彼此心思洞彻如镜。他要得到道轮,要天刑和楚度死!
道轮对此毫无反应,只是紧
此举分明是断绝后路,硬逼着们和楚度死战到底。
“莫非楚度想和等同归于尽?”晏采子不露声色地瞥道轮眼,莞尔笑,“不过此地,倒是感悟道境好地方。”他缓缓踏出足,迈入天壑,另足立在藤蔓上。身影似进似退,似动似静,苍穹灵藤晶莹光泽和天壑彩色光焰在他身上交替闪烁,充满言语难以捕捉灵妙。
“绝无可能,解楚度。”断然道,目光紧紧追随着天刑二人。他们像出没于波峰浪尖上小舟,忽而从密集光焰中浮现,忽而消失在凹陷幽暗虚洞中。边激烈交战,边避开纷乱如雨陨石撞击。
从表面看,倒是天刑稍占上风,剑气纵横驰骋,攻势往无前,散发出玉石俱焚惨烈气势。
楚度身形飘忽,施出从未展露过灵巧身法,宛如羚羊挂角,蜻蜓滴水,轻盈闪过道道剑气锋芒。以他性子,绝不会甘心与天刑起死,何况他心里还藏着份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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