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,爸爸真是能屈能伸,扮什像什。扮到后来,爸爸知道哪个才是自己吗?”
“乖女儿,看看脚下这座千古石桥。”懒洋洋地道,“桥面为直,桥洞为曲。直可过人,曲可过河。无论曲直,皆是石桥。所以无论魔性还是道心,绞杀始终是属于自己啊。”
绞杀眼中露出丝迷茫,随即撒娇般嚷道:“总是说不过爸爸,饿死啦!”
“嘿嘿,单论嘴话,爸爸必然是北境唯知微啊。”漫步下桥,凭借令牌连唬带骗,有惊无险地走进听竹轩。
轩内密植青青翠竹,婆娑竹叶摇曳风雨,更添幽雅静美。这里防卫显然是外紧内松,眼观四周暂时无人,立刻跃上竹梢,向灯火人声处急速潜近。
很厉害,会让爸爸做什都变得容易。”平静地道,“爸爸不会拒绝你力量,但也不会滥用,希望你也能这做。唯有如此,你才有机会突破域外煞魔极限。当年将你投放北境煞魔祖先,怎知他们用意不是让你学习,舍弃吞噬魔性呢?”
“爸爸是在诱惑吗?爸爸好狡猾,居然以化彼,道心诱魔?”绞杀歪着脑袋想会,咯咯笑起来,对耳勺挠起痒痒,“差点被爸爸钻空子,坏爸爸!不过,这是个好有趣游戏哩,只是很不容易。”
“虽然不太容易,可是越难,就越刺激不是吗?”微微笑,心神相勾,互化互转,这种层面交锋真是意味无穷。
蒙蒙雨幕中,娥眉桥隐隐在望。桥下条小河曲折蜿蜒,通向东城墙外护城河。
因为雨下得又大又急,至今没有丝毫减弱势头,河水不断,bao涨,湍急水流几乎没及弯曲拱起狭窄桥身。眼望去,仿佛佳人弯弯娥眉被泪水淹没。
招待公子樱晚宴设在竹林深处座亭榭上,四面环绕池水,池中盛开着四季不败锦莲。相距亭榭不到十丈左右,悄然停下,探头窥测。
亭榭内灯烛透辉,弦丝绕梁,珍味佳肴摆满筵席。公子樱高踞首座,丹石公、秋轩、霸天虎等也个不漏,此外还有十几个陌生脸孔,正和公子樱言笑晏晏,熟络地套着近乎。
亭榭水池外,还围站着堆人,个个衣着光鲜,态度恭敬,仿佛随时在等待亭里召唤。他
调匀呼吸,法力流转,步步走上石桥,将全身精、气、神调至最佳状态。
“站住!”两名身着道袍男子守住桥尾,两柄滴溜溜转动白玉伞荡起五彩霞辉,封住去路。
“此地禁止通行,请绕路吧。”名年长男子瞥眼,眉头微皱。
“瞎你人眼,竟然敢拦本大王路!”高高举起豹妖令牌,“红尘天什时候轮到你们说算?你他妈还敢皱眉,看不起本大王,搞种族歧视啊?快滚到边去,军情紧急,你耽误不起!你他妈还皱眉,叫兄弟啦啊!”
两名男子看清腰牌,像避瘟神样让开。嘴里边骂骂咧咧,边挺胸凸肚地过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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