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,太阳慢慢爬到头顶,又点点落下。们坐在河边,望着明朗光线被流水带走,四周渐渐黯淡。
散开长发,甘柠真倾侧着身子,任袭青瀑垂荡入波。“小时候,母亲常陪坐在湖边,边低哼着歌,边替洗梳。”幽深河水里,她浓密发丝犹如清美闪亮水藻,在白玉手指间拂动。
“那是觉得最安宁,最幸福时刻。”她柔声道。
“这次,让来替小真真梳洗吧。”展颜笑,伸手撩动水波,指尖缓缓擦过
“想,你也许会从这条路去鲲鹏山。”俏生生地立在河畔,甘柠真语声仿佛顺着流水飘过来。
呆呆地看着她,就像个不会醒来梦。张口欲言,唇间却满是泪水咸涩。霞光染上她脸颊,宛如雪地里娇艳红梅。
“为什来呢?”掉过头去,抹把脸。
“也不知道呢。”她低声回答。
隔许久,她走到身边,静静地看着:“就像你为什从这里走样。”
情,将满腔爱怜吻遍她全身。
如此情欲交替,鸠丹媚早已如醉如痴如狂,而对七情六欲驾驭也不断趋向圆满。在两人情爱攀至巅峰刻,七情又转换成六欲,在鸠丹媚瘫软如泥体内,迸射出欲望种子。
七天后,进入血戮林。从这里向东而去,便是鲲鹏山脉。
虽然时近严冬,雨林里树木依然生机勃勃,满目滴翠,丝毫看不出当年盲豚鼠留下荒芜迹象。
回到老家,绞杀发出欢快叫声。索性放开她,任由乖女儿在枝叶间上下扑腾,时而个猛子跃入翡翠河,溅起响亮浪花。
“你等多久?”
“百三十九天。每天,都在想,为什会来这里。也不知道,能不能等到你。”甘柠真声音颤抖,漆黑眼眸却像是发着光,“但这不重要,不是吗?”
“柠真,……”
“不用说什。”她苍白手掌轻轻掩上嘴唇,绵软而微凉。“这样就很好。就像你说,只需记取最美丽动人刻,便已足够。”
深深地凝视着她,涩声道:“即使们忘记,但这滔滔不绝翡翠河会记住,这片雨林会记住。”
河水潺潺,浓密遮天藤木更添幽静。土著妖怪早已迁徙,心境也与那时不同。但唯有这片雨林,如从前。
此时,正是旭日初生,朝霞满天晨曦。水面上波彩粼粼,光色绚丽。沿着空旷无人翡翠河畔前行,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,享受着生死之战前,这份难得平静。
昔日和甘柠真逃命幕幕,宛如磷光,浮映水面。恍惚中,又伏在她温暖香背上,生死相依,不离不弃。也在这样彩霞辉映曙光中,说过,要记取现在。
然而,能记取永远只是过去。弯下腰,捧起掌流水,慢慢地走,水从指缝间点点渗出。走出血戮林时,已经泪流满面。
前方,袭雪白道袍在晨风中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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