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是练不成元力!”见汗流浃背狼狈样子,螭忍不住嚷道。“瞧瞧,你脸都涨成猪肝色啦!”
吃力地放下巨石,屁股坐倒在水潭里,呼呼喘气:“只要功夫深,铁棒磨成针。”
螭怪笑几声:“你也说,铁棒才能磨成针,玉米棒子行吗?打个比方,恒河沙数盾号称北境防御第魂器,可它再苦练,能和大爷比谁更锋利吗?”
呆呆,道:“你意思是说,并不适合修炼元力。”
“你小子是个法术奇才,这方面天赋连都觉得吃惊。但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,个法术天才并不意味着就是个元力天才。修炼肉身力量,得天独厚体质至关重要,天生就要具备极为强悍坚韧筋骨、肌肉。比如像这样。”
读给绞杀听。
“听不懂,爸爸话好奇怪。”绞杀听得云里雾里,个劲地摇头。她只是灵智半开,根本理解不深奥晦涩妖诀。
“等宝贝女儿长大点,再教你吧。”收起秘笈,在明镜山附近找座幽静深谷暂住下来,开始肉身力量修炼。
据悲喜和尚记述,肉身力量,是天地赐予给生灵最原始力量,纯净而无杂质,可以称之为“元力”。修炼元力,必须暂时抛开所有法术、妖力,甚至连神识之类精神大法也要忘掉,最好是精神彻底麻木,单凭毛孔、皮肤、肌肉去感应外界切。
“那岂不是傻子最适合炼功法?”站在水潭中,用力抱起块千钧重大卵石,摇摇晃晃地向前迈步。
“而悲喜和尚之所以修成元力,他原形大概是头力大无穷、皮粗肉厚猛兽。”恍然道。虽然明白其中道理,但就此放弃,又十分不甘心。
反复翻阅手册,陷入沉思。不知何时,山谷内浮起片幽蓝色雾霭,幽灵般地晃荡。“噗……噗……”,
深夜山谷暗亮分明,浓荫陡崖笼罩地方黑魆魆片,树影幢幢,草叶香渗散出浓郁阴寒气息。而月光映照处皎洁明朗,石明如雪,野花光色鲜澄。头顶上山崖岩缝内迸出股桶粗雪白水柱,跌宕悬垂,顺着峥嵘岩壁溅成无数道银色匹练飞落而下,汇聚成潭。
水潭斜上方,崖间探伸出座苔藓遍生天然石坪。仿照血池样子,在石坪上挖出个大坑,里面浸满赤红兽血。绞杀兴致盎然地躺在坑里,用血水泡澡。短短几天,方圆十里妖兽惨遭横祸,被她捕尽空。
“啪!”没走几步,就腿脚发软,手滑,卵石重重摔落,水花溅得满脸。离开妖力法术,比凡人强不太多。
深吸口气,毛孔扩张、收缩,试着控制肌肉流动,再次抱住卵石,重复这枯燥无味搬运苦工。
元力修炼第步,称作“举重若轻”。再沉重巨物,也要不费吹灰之力地举起来,才算小成。按照手册所载,苦练好些天,依然进效甚微。反倒是对气领悟,达到炉火纯青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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