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滚滚
苦思道:“挡又不行,不挡又不行,岂不是两难?”
螭摇头晃脑地卖弄:“唯有以‘中观’破之。”
奇道:“什是‘中观’?”
螭讪讪地道:“也不太懂,当年偶尔听主人说起过。等你到知微,大概就会明白。”
此时,磨剑声由轻转重,由重复轻数百遍,彻底压制住琵琶音。琵琶音仿佛萎缩成条小蛇,愈发不振,困锁它绳索则变成沉重不堪铁链。
此同时,公子樱指尖拂过琵琶,弦音清鸣,刚好击在磨剑声余音上,奔腾剑气顷刻断开。
忍不住为公子樱恰到时机记喝彩,接下来,就是他反客为主,大举反攻时候。
“叮咚”,公子樱手挥四弦,琵琶音犹如水银泻地,洋洋洒洒,琮琮绵绵,瞬息压过磨剑声。
“公子樱要糟!”月魂忽然道。
疑惑不解,如今形势倒转,公子樱处于主动,月魂何出此言呢?
形势完全倒向天刑,除非公子樱出刀,否则劣势会渐渐化成败势。然而旦出刀,便意味着第轮交锋失败,对公子樱心境产生不利阴影。
“刺啦”声,公子樱衣摆被激荡剑气割裂。忽然觉得奇怪,天刑磨剑既要主导节奏,又要不停地催动虚实剑气,怎可能循环无止地进行下去呢?即使是楚度,也不可能压得公子樱面倒。
念及此,神识向外延伸,试图感应天刑气机波动。神识游走间,倏然遇上另股庞大神识,正面碰撞下,脑海传来轻微疼痛,默察这股神识源头,竟然是楚度。两人对视眼,神识悄然错开,对彼此用意然于心。
“铮!”公子樱手指突兀外勾,硬生生崩断根琵琶弦。刺耳声音顿时划破磨剑声,公子樱紧接着番密雨打芭蕉轮指,利用来之不易喘息机会,强行与磨剑声争斗。
半炷香过后,磨剑声又压过琵琶音。不得已,公子樱再次崩断根琵琶弦,苦苦支撑颓势。暗暗摇头,这下去不是办法,等到琵琶四弦俱断,公子樱出刀也来不及挽回败势。
月魂道:“天刑磨剑之音暗藏后手,高亢音律烈而不断,余音别有转折,应该是故意引诱公子樱琵琶音切入。”
果不其然,无论琵琶音如何浩浩荡荡,磨剑声始终犹如根纤细丝线,弱而不断。表面上似乎公子樱占尽上风,但细细聆听,却似乎是被磨剑声牵着鼻子在走。随着磨剑声由轻而重,琵琶音不得不跟着水涨船高,仿佛条巨龙被绳索捆绑,左冲右突,竭力挣扎。
月魂嘻嘻笑:“没说错吧。论起乐理造诣,可是北境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第高手。唉,高处不胜寒,无地觅知音啊。”
恍然道:“刚才那道剑气也是天刑刻意弄出来假象?”
螭插口道:“天刑剑气已经到虚实皆生相地步。公子樱如果截断剑气,那它就是虚像,如果不抵抗,那它就会化成真实剑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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