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摩头发微微卷曲,像婴儿细小绒毛,脸孔红润,身躯昂藏,饱满肌肉透着古铜色光泽。腰间系着件洁白无瑕麻衫,遮住下身,小腿以下空空荡荡,失去双脚。与青铜台接触膝盖、腿弯闪耀着金属光泽,竟然铜化,与台面紧紧粘合成体,无法挪动。
瞠目结舌,北境幕后操控者,名震天下吉祥天菩提院首座长老,据传迈入知微境界绝顶高手,难道是个站不起来残废?
楚度、公子樱也愣下。后者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梵摩残肢,道:“梵长老无需多礼,是等打扰长老静修。菩提内院气象万千,别有洞天,令人叹为观止。能睹这北境圣地,别说是耗费些气力闯三关,哪怕是倾尽切,也是难得殊荣。”话中隐隐带刺。
梵摩道:“自从昔日莲华会,清虚天晏采子道友连闯三关,进入菩提内院之后,观涯台已多年不曾有贵客踏足。今日见到各位,方知江山代有才人出,梵某心中不胜欢喜。”
公子樱轻轻叹息:“可惜那届莲华会后,家师便孤身周游天下,从此再无任何消息。”
叹息,滑头地避开楚度反击。
楚度冷笑:“首座长老连回答勇气都没有?”
“即然不知,又怎能妄言,以鱼目混珠?”对方心平气和地应对楚度挑衅,“黄鹂长老,快请四位贵宾入观涯台叙。”
黄鹂绰越身姿出现在红莲桥上,款款而来,引们路前行。
桥尽头,八根雪白参天云柱巍峨耸立,喷薄出白茫茫云气,柱顶似要捅破苍穹,托起座雄伟壮丽青铜八角高台。远远望去,像是个庞大古鼎。
梵摩肃然道:“这是最钦佩晏道友地方。当年他盛名无双,堪称北
步入高台,浩浩荡荡云雾升腾起伏,犹如浪涛围住孤岛。台角悬挂黄钟大吕,钟上雕刻着雄奇秀丽山脉峰峦,随着悠长钟声,山峰闪耀出千万条瑞气霞辉。高台周边浮动着无数繁复奇妙符咒古文,色纹斑斓,如河流般游淌不停。中央以绚丽奇石异珠镶嵌出星辰日月,熠熠生辉。看久,星辰仿佛在隐隐转动,日月交替升落,气象万千,神妙无比。
最特别是,头顶上天像是空中切割出独立块,呈浑圆光斑,与四际天色泾渭分明。犹如面硕大无朋明澈水镜,罩住整座青铜高台。与此同时,灵犀脉生出微妙气机感应,仿佛在那面水镜内涌动着神秘而浩瀚天地力量。
楚度、公子樱都察觉出异样,凝望上空,久久出神,连无颜也仰头多瞅几眼。
“菩提院首座梵摩恭迎诸位贵客,不良于行,无法起身礼迎,还望见谅。”人半裸,盘坐在日月星辰环绕中,对们点头致意。
直到话音入耳,才看见此人。他眼神纯净、质朴,平静得不带丝波澜起伏。仿佛他原本是青铜台上颗星辰,璀璨流烁,是以无从察觉。如今突然蜕落光芒,化为凡人现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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