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担汉子们向楚度疾冲,扁担舞得像旋风。卖糖葫芦老头双目精光四射,草棒脱手掷向楚度,糖葫芦炸开,飞出只只碧绿色怪虫。宛如点点磷火,笼罩石桥。
楚度倏然身躯下沉,穿过桥面裂洞,双足踏上桥下渔舟乌篷。张银光闪闪大网从蓬内抖出,撒向楚度。“嘶”,楚度左掌化刀,切开渔网,右拳眼花缭乱地击出。“砰砰砰砰”,四条人影从舟内抛飞,摔进水里,已变成几摊血肉模糊烂泥。
楚度并不罢手,掠上河面,双拳不停顿地击向河水。惨叫声尖锐,短促,此起彼伏,仿佛刚冒头,又被人用力按下去。团团鲜血从河里炸开,不会,近百具身穿水靠尸体陆续浮上来。
整个过程犹如兔起鹘落,快得让人透不过气。眨眼功夫,楚度便杀掉百来个人。青袍飘飘,楚度倒飞回石拱桥,浑身冒出纯青炉火,将碧绿怪虫烧成灰烬。
厉啸声从身后响起,小许飞扑而来,双掌拍出缭绕青气,遥遥击向楚度。
钧,压得他动弹不得,侧首对楚度道:“小许自不量力,让楚兄见笑。”
楚度摇头:“拓拔兄这话说错。人之生,总要做些自不量力事,方有意义。”
拓拔峰讶然道:“想不到楚兄也有份轻狂冲动少年情怀。”松开小许,后者僵立不动,如同泥塑木偶般,圆瞪双目充满怒火。
“拓拔兄破坏六字真诀果然奥妙无穷。”楚度深深地看眼小许,信步走上前方石拱桥。
桥中央,摆着个小摊,摊主是个满面风霜老头,蹲在地上,眯眼打盹。手里拿根长长草棒,上面插满串串红艳艳糖葫芦。心中动,目光暗暗四下里扫,颇有深意地问道:“知音大叔,清虚天怎也有小摊贩?”
愣,这小子不是被拓拔峰制住吗,以他实力,怎能这容易脱困?再看他身法,比先前快倍不止,掌劲沉浑柔和,远胜和交手时候,显然刚才故意藏起大部分实力,连拓拔峰都被他瞒过。
楚度看也不看不断逼近小许,步伐忽曲忽弯,将五个挑担汉子口气击毙,右袖拂出,卷住卖糖葫芦老头咽喉,向
拓拔峰不露声色:“清虚天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,怎少得衣食住行?许多小门派为生存下去,也得做点买卖。何况这也算是种修行。”
楚度立在桥上,望着河中心条渔船缓缓划来,似看出神。恰好此时,桥对面走来五个挑担粗布汉子,担子里糯米枣泥糕香气四溢。
渔舟慢悠悠地驶近半月形桥洞。
拓拔峰面色微变,楚度忽地长笑:“护花流今日灭门于此!”左脚抬起,往下踏去。
桥面轰地崩碎,裂开个大洞。与此同时,两柄长枪如同两条毒蛇从桥下向上刺来,枪尖闪烁着绿油油暗光,刚好与楚度左脚相触。记沉郁闷雷声响起,两柄长枪寸寸断碎,桥下传来短促惨叫,大片血花浮出水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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