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靠,还能看到什?”
“仅仅是叶嫩芽?你还是局限在这个小循环里啊。”楚度翩然而去,丢下,个人对着桑树发呆,直到天光发白。
接下来十多天,要泡在湖里,琢磨水流动如何与螭枪融合;要靠在桑树上,瞪着叶芽发愣。有时在想,楚度是个很矛盾家伙。他心狠手辣,残害师父,虐杀天精,用精气把折磨得死去活来;可他又对生活充满赤子般热诚,期望改变北境,改变所有人、妖
楚度赞许地看眼,手掌向遥遥拍,掌心传出股强大吸力,将吸到他身边。
咋舌道:“这是什法术?师父从来没有教过嘛。”
“控鹤驱龙秘道术,清虚天第七名门白云涧绝学。”楚度随口道:“两百多年前,借阅下。”
直翻白眼,难怪这魔头敢上清虚天向十大名门挑战,原来他把人家秘笈搞到手。忍不住好奇地问:“清虚天十大名门里,你共偷多少家秘笈?”
“仅仅三派而已。炉火峰、白云涧以及音煞派。”楚度道,冷冷看眼:“不是偷,物无常主,强者居之。你若是强者,海妃恐怕早急着把妹妹送给你。”
轻柔,有时激烈,有时冷不丁地窜来股暗流,将冲开,有时又几乎静止不动地打转。千变万幻,无影无踪,永远也无法预料下瞬间水流会是怎样。
“啊!”大叫声,突然想起螭枪。要是螭枪能使得犹如流水,变化无穷,镜法里那只手又怎能捉得住它?想到这里,兴奋不已,索性闭上眼睛,全心去感觉水流微妙。
不知不觉,夜色深沉。会儿大呼小叫,会儿闭眼静躺,几乎折腾半宿。直到后半夜,才觉得有些累,慢慢安静下来。
楚度赤足站在棵桑树旁,似在侧耳倾听。月光在清碧桑叶上流淌,湖水银光闪闪,仿佛是从树梢流下来。
四周静极。
呆,他说得没错,要是强如楚度,整个罗生天都得看眼色,何必被海妃算计来算计去?又何必和无颜比武夺亲,像耍猴样被人瞧热闹?心里不由得阵激愤。
指着桑树,楚度问:“你看到什?”
在根斜斜伸展桑树枝末梢,悄悄爆出点嫩绿。要很仔细地看,才能发觉新芽点点抽出,沾满纤细绒毛。在夜风中,芽尖微微颤抖,新鲜得像是滴露珠。
“桑树在慢慢发芽,如同婴儿样纯净、生动新芽,充满微弱而蓬勃生气。”洋洋自得地看着楚度,多华丽回答啊!
“只看到这个?”
“老楚,在听什哪?”
楚度淡淡地道:“听桑树发芽声音。”
“桑树芽很嫩,炒来吃味道还不错。”
楚度:“……”
讪讪笑:“是听生命初生声音吧?其实这两天,老子开窍不少,知道许多平凡普通事物里,也蕴含道奥妙。天地到处是道,只是们要去发现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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