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半生不熟,嘿嘿。当年为师欠碧潮戈老子份情,才替他们督造九疑宝窟,事后所有工匠全被灭口。宝窟建成后,为师也厌倦四处漂泊生活,自愿终老于此,顺便饲养那些看守宝库怪兽,打算陪着最后件得意之作去黄泉天报到。谁料心中无欲无求之后,偏偏命长死不。日闲逛宝窟,发现七情六欲镜,照之下,居然生出个前所未有念头。难道南宫平生只能造土木机关吗?难道不能造出更奇妙东西来?造出木偶会动会眨眼,又有什不起?要会说话,会吃饭拉屎才是本事!要造活东西!从那天开始,南宫
土木机关。然而创造死东西,怎比得上创造出活东西?”
“创造活东西?”呆呆地看着他,像在看个怪物。
“噬光菌、飞獠,老夫不也弄出来嘛。”南宫平眉飞色舞,滔滔不绝:“土木机关再多变,终究是死东西。南宫平代巧匠,怎能止步于此?要做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,北境继往开来真正第巧匠!要创造出活东西,像老天爷样,创造生命!什自在天,狗屁天,老夫就是天!”
南宫平随意走到间石室前,立刻有个木偶替他开门。这间石室大得出奇,足有几亩,室内有个圆形大溶池,蓄满橘黄色液体。溶池里并排树立着根粗长笔直铜柱,根同样大小锌柱。两柱顶端用铁丝相缠连接。溶池边上,零散堆着几百个金属小圆筒。几个泥偶犹如梦游般,绕着溶池走来走去。
“师父,这里面泡是什?好大酸味。”凑近溶池,闻闻液体味道。
“橘子汁和醋。”南宫平道:“你别看这个溶池不起眼,把它们缩小——就是这些金属小圆筒,放进泥偶再加上机关。”指指不停走动泥偶: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不过只能维持段时间。嘻嘻,乖徒儿,你摸摸两根柱子之间铁丝。”
跳起来,伸手摸铁丝,“喔唷”大叫,手就像遭闪电猛击样,又麻又痛。
南宫平乐不可支,又带去另间石室。这座石室比刚才那间还要大好几倍,走到门口,就听见阵阵狂躁嘶吼声。进门,赶紧捂住鼻子,气味熏得要晕过去。石室东面是排排精铁笼子,笼子里锁着千奇百怪猛兽,屎尿堆地。西面放着只只白玉罐,里面盛满色彩斑斓液体,芬芳扑鼻。不少玉罐里盛着团团脑浆,液香兽臭纠缠在起,更让人受不。石室当中则放着张石床,床上血迹斑斑。
指指白玉罐,南宫平面有得色:“这就是培养液。它是为师用无数奇花异草调制成功,绝大多数取自九疑宝窟里收藏药材,反正碧潮戈也用不着,老夫拿来用是给他面子。你信不信,就算为师杀你,只要脑袋没坏,放进培养液里你照样会想、会看、会听。”
惊讶地看看培养液,随口问道:“师父,你和碧潮戈很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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