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长剑,轻轻拨开眼前茂密灌木枝桠,循着蹄声向前缓步走去。阳光穿过枝与叶缝隙,摇曳出朵朵令人目眩光晕,便恍若前方这林间某处隐藏着什不为人知密宝,恍惚间便引得人想要不住前行。随着前方灌木丛不断减少,觉得眼前愈发明亮起来,林间斑驳光影仿佛是条神奇秘径,既像是在蔓延向永不能到达远方,又像是只差步便能迈过尽头。
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很久,正当怀疑自己是否还能走出这片密林时候,忽然间,眼前片豁然开朗,所有叶光树影皆尽褪去,片小小草坪出现在面前。嫩绿鲜亮草叶被林间轻风微微拂动着,卷起道道色泽深浅不波痕,些粉嫩花朵在草叶间摇曳着,似乎不知何时便会轻轻飞走。条清浅溪流从这片草坪中间淌过,淙淙水声仿佛正吟诵着篇静谧散文。溪水时而飞溅起来,在空中散作团团单薄雾气,映射着日光,隐约间划出道道轻虹。阳光从像此刻样温暖明媚,如纱般软软地洒落在每寸空气中,却又偏生如此晶莹,明澈得不掺点杂质。
在密林中居然会隐藏着这样片寸木不生草坪,这本应是件不可思议离奇事件,然而当时却并未感到这切有什值得奇怪地方——或者说,那时根本来不及去思考这切有什反常之处。
那是因为,当时全部精神,都被草坪中央只动物所吸引着。
那是匹马,颀长脖颈、健硕四蹄、飞扬长鬃无不展现着匹马应有形态。它此时正站在溪边,时而昂首四顾,时而埋下头去引用溪水,如缎子般黝黑乌亮毛色在日光下居然折射出枪矛般锐利光泽,明晃晃地直扎得人双目刺痛,而四蹄下端那片耀眼颜色与其说那是“白”,倒无如说那是抹踏碎寒冬浸没冰雪痕迹。
可那真是匹马吗?看着它那昂然挺拔丰姿,不禁又很有些迟疑。你何曾见过像这样匹马,如此骄傲、如此优雅,它目光既像位智者,又像名战士。只是看着它静静地站在那里,你就会感觉那似乎并不是只确然存在动物,而是团雄壮气质、串激昂音符、首慷慨诗篇,它并非是在饮水,而是在演奏、在高歌、在舞蹈、在吟哦。它像是踏碎你梦境走进现实之中只魇,只在眼之间便能吞掉你魂,让你心与它共舞,让你血与它同奔。
又或许,它就是匹马,是这世间万物中唯能够配得上“马”这个名字生物,而其他们看见那些与它相类似东西,只不过是些伪托着“马”这个名字存世而事实上与之全然不相干低等生命而已。倘若匹马生存使命便是奔跑,那它便是奔跑,即便它站在那里动也不动,也令人感到它就像是股无法抵挡狂流,正往无前地肆意狂奔,只看着它安闲地啃食青草模样,便让人忍不住血脉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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