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给再买些,所以,就带他来。”说到这里,孩子伸出手来向指指。顺着他手指,那姑娘又重新向望过来。她目光让如此慌乱,丝毫无法抵挡。只盼着她快快将眼睛移向别处,不要再看着才好;可在心底最深最隐秘地方,却又期待着她能直这样望着,永远都不要将目光移开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那姑娘露出副然表情,满怀善意地对说道:“……您真是个好人,先生,愿至高神保佑您。”转而,她又慈爱地回过头去,对那精灵男孩说,“里格希斯,你可应该好好地谢谢这位先生呢。”
你听见吗?她说是个“好人”!这生还从未被这样当面称赞过呢!时间,觉得心就像是只长翅膀鸟儿,飘飘然想要飞出躯体。“您真是个好人……是个好人……好人……”这句朴素却又宝贵评价在耳边遍遍环绕,让幸福得感到有些朦胧。恍惚间,觉得他们似乎又对说些什,也说些什,然后从自己钱袋里掏出些零钱递到那名叫玛丽安姑娘手上。她似乎将什东西装在个袋子里,又将袋子递到小里格希斯手中,然后俯身叮嘱他两句。她那时说些什完全不记得,只记得她笑容是如此甜美、她语气是如此温柔。说完后,她甚至还伸出手来捏捏孩子白嫩脸庞——无法相信自己在那刹那间是多嫉妒那个冒失而又淘气孩子。
当孩子走出店门时候,他告诉,随时都可以到他家里去拿那最后几页遗失炼金术笔记。幸运是,那恍惚精神总算没有把这句重要话错过,否则这几天来连番艰苦努力可就白费。
目送那孩子离开后,心忽然低沉下去。已经完成来到此间使命,帮助那可爱精灵男孩儿重新买到份款待他远归兄长餐点。现在,似乎已经没有再在这家店里呆下去理由。你不知道有多不情愿从这可爱姑娘面前离开,有那瞬间,真想变成她面前那截柜台、手边那块砧板,又或者是她背后那只笨重烤箱,就这样和她起,静静地呆在这间小屋中,永不离开。
走向门口,两腿既沉重又虚弱。强压住想要回头多望她眼念头,生怕自己旦这样做,就丧失离开决心。是,此刻是如此贪婪,眼又怎够呢?真想牢牢地注视着她,望着她十年、二十年,甚至更久,直到将她身影深深印刻在眼底、雕凿在心头,永远无法磨灭。
就在即将离去时候,那姑娘忽然再次开口,对说话。那就像是众神最仁慈旨意,从最圣洁最高贵那位天使口中宣扬出来,而,这个腼腆驽钝庸人,就在这样圣音中,得到救赎。
她说:
“先生,请您再等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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