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在路易士家里并不常和凯瑟琳碰面。在残存点英国血统母亲保守思想坚持下,路易士姐姐从小在所贵族子女就读私立女子学校接受教育,高中毕业后,她父母不放心她个人到国外求学,等路易士毕业后姐弟俩再道出国。多出年时间里,她经常和那位对婆罗洲酷热和蛮荒十分反感母亲出国游玩,不常待在家里。偶尔们在她家里碰见她时,总是看见她笑嘻嘻、两颊红通通、阵风地从们身边掠过,身上总是穿戴从国外采购衣
上房门口瞧过去。尤其羞愧,因为们都听得出来那是个女人笑声。
团若有若无影子从房门口掠过。热带宁静午后,轻微潮声,树叶窸窣,风铃触撞,使这团影子有种地域性藏匿习性和某种呼唤即出可能。
路易士露出不悦神色。“是姐姐,”说着对门口喊道,“凯,你这个捣蛋鬼,不要偷听!”
他并不叫她姐姐,而直呼她小名,还叫她“捣蛋鬼”。们都知道他姐姐英文名是凯瑟琳,为表示亲昵和省事,般人都叫她“凯在英文里这个“凯”是猫意思。
那啮齿类不适合歌唱嗓子正在自检讨,那点点勇气正躲在洞底发抖。他们却说唱得还好,要再试次。等勇气再次出洞时,他们已经同意删掉独唱部分,由路易士主唱到底,和爱德华则负责诡异而神出鬼没和音。那真是古怪情境,仿佛只早起喜鹊在灌木丛中鸣叫,而两只站在它脚底沼泽地上青蛙却皓咕呱呱抱怨它打扰清梦。
练唱时,发觉爱德华眼里放射出奇异光芒,并不盯着乐谱,而是看着门口。因为门口背对着,于是随着他视线看回去。又是团影子闪而逝。们三个人再度停止演唱,同时看着门口。门口里逐渐出现个人头,先是团垂直但是带点尾巴翘性黑头发,然后是张倾斜充满笑意脸,脖子以下身体则完全隐藏在门后。那凸悬门口里人头,使人想起窗口下松鼠半公开和半隐秘觅食,使人产生动不动、不想扰闹移情作用。她用友善、没有什重要背景、处于很松弹性位置态度看着们,她意味已经超过试探性,而进入深入对方秘密闪忽不定揣摩和显然使她自己也十分兴奋冒险。她那不正经、不敢露出大部分身体姿势,自然而善良地流露出被原谅和被允许请求,另方面似乎是无声地表示如果们不欢迎她光临是多不近人情。由于她笑脸强烈感染力,和爱德华尴尬立即被良性地释散,而要发怒路易士只是好气但是更好笑地看着姐姐。
“嘻!”她头摆,角度更倾斜,这种打招呼方式十分逗人。
“走嘛,走嘛,不要站在那里!”弟弟终于吆喝道。
她并不生气,甩头,就消失。
路易士站起来把房门带上。“无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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