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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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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小船里消磨很多时间,在哈森湖上自在漂荡。奥古斯丁会把船划到离湖心小岛还有半程地方,然后他们俩轮流抛线钓鱼。总是费不太多时间就能钓上—湖里到处都是嘉鱼,它们会咬住丢进湖里任何东西,而橙色旋式诱饵实在太诱人,它们无法置之不理。他们会抓上条,要是小话就抓两条,切断脊髓并放血,然后划回岸边,在岸上剔除鱼内脏。艾莉丝抛线本领越来越娴熟,也越来越擅长处理割脊髓、清内脏等可怕。她拒绝让奥吉杀鱼。

小野花生长繁茂,像五颜六色毯子铺展在冻原上。当崭新花丛从嫩草和松软棕色土地里冒出来时,奥吉和艾莉丝开始探索离营地越来越远地方,发掘盛夏时节陌生丰饶。周围山丘山脉中到处都是旅鼠、北极兔和各种鸟类。麝牛和驯鹿直生活在冻原上,吃光所有稀疏小型自然植被,就像在豪华鸡尾酒会上吃餐前面包样。有次徒步旅行,奥吉在块巨石上休息,而艾莉丝则继续前进。他正在欣赏沼泽里虎耳草,头驯鹿走近,小心翼翼地踏上去,用笨拙嘴唇含住那些小黄花,从根部咬断花茎咀嚼起来,再信步走到其他地方享用更多美味佳肴。奥吉可以看清它额头中央螺纹状毛发,听清它牙齿咬合在声音,闻到它喘息中浓郁腐味。他从未这近距离观看过只野生动物,至少没这近地看过活物。它如此巨大,高耸鹿角比他还高,似乎没入明亮天空中,就像树木枝干样。

奥古斯丁经常会想起无线电控制室。他还没有进去。随着时间推移,他开始寻找原因。他在回避什?他很好奇那里有什装备,他会听到什,还是什都听不到。除此之外所有事情都太令人愉快,已经淹没好奇心。他不想扰乱湖边宁静生活。他不知道自己会找到什,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所收获。他不想那快就去冒险,失去他们苦心经营起来崭新幸福。只有这次,奥古斯丁心甘情愿无所知。然而,寻找另个声音不是为他自己。他自己幸福于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

他们刚到这里时,他错误地以为自己健康状况正在好转—湖泊平静、相对暖和温度、风宁谧,这些都让他备感强健。但是,随着时间流逝,他渐渐明白自己剩下日子少而又少。舒服并不意味着改善。这儿生活很轻松,但他依然渐渐衰老。漫漫长夜还会回来,到那时,气温骤降,他关节疼痛会像往常样发起攻击,让他难以忍受。他心脏会跳得更慢,头脑也不再这样灵敏。极夜似乎会永远持续下去。他希望今年是他人生最后年,但他也害怕如此。他已经老,野花和微风不会让他再次年轻。他抬头望向艾莉丝,看到她从斜坡上滑下来,像只山羊样从块岩石跳到另块岩石上。

“风景怎样?”他问她。她没有回答,而是递给他束仙女木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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