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燕麦糊。他们大多数食物用都是这样包装袋。他黑发从头顶上散开来,鬈发笨重地支棱着,浓密又硬挺,仿佛在“微型地球”中和失重情况下是模样。
“嗨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早上好。”她回答道,坐在他对面,吃着自己那份燕麦糊。
“很高兴你起来。”他说。
她点点头。他们沉默地吃着饭。吃完早饭,把包装丢之后,泰尔站在苏利身后,双手搁在她肩膀上。
“这事是很可怕,但这不是你错。”他低声说,轻轻按下,双手放回身侧。即使燕麦糊尝起来像坨烂泥,苏利仍强迫自己继续吃下去,感到阵反胃。今天,她不想做事情太多太多,那些事情令她厌恶,但是她会做,会去做所有事情。她欠黛维太多。
面前桌上放着她和哈珀以前常玩扑克牌。以前?她不知道现在这样感觉是否会消散,她是否还能全身心地发笑,或是跟哈珀再讲些犯傻玩笑,把牌洗得像瀑布那样,就像几个晚上之前样。似乎不可能。她想起在戈德斯通那天,母亲教她怎个人玩牌。如何保持专注,她那时是这说。那很管用—苏利在母亲办公室里独自玩牌时间,似乎比童年其他事情都要长。有关学校记忆是模糊,她小学朋友像无脸无名之人在记忆里来来去去。她清晰记得只有那间办公室,在餐桌上听母亲读新闻头条清晨,以及开车去沙漠夜晚。似乎只有塑料纸牌拍到塑料桌上声音、空调嘎吱嘎吱声以及控制室里传来低沉声音才显得真实。她直为琼感到骄傲,从来没发过牢骚,怪琼没有时间教她学蛙泳、骑自行车或是煎太阳蛋。有年,琼晋升,那可比她自己得A+或是得金色星星奖好上成千上万倍,因为这是她们辛勤劳动、共同牺牲结出果实。苏利不介意被隔绝在昏暗积尘办公室里,因为她知道琼正在做重要工作—可以说,她就在走廊尽头改变着世界。作为个孩子,她最钦佩人就是琼。从她明白母亲从事怎样工作那刻起,苏利就知道自己想要继承她事业。
她那无名无姓、身份不明父亲也有类似神话。她父亲正在做工作比任何个家庭都更伟大、更重要。每当苏利问起他,琼都会告诉她,她父亲是个优秀男人,他聪明刻苦,全身心投入工作,以至于心里没有余地留给她们母女。琼告诉苏利,要为他使命感到骄傲—要知道,她没有父亲是因为这世界比她们更需要他。
“小熊宝贝,”琼会说,“你爸爸对个家庭来说太过伟大,但你和,不多不少刚刚好,是彼此最佳拍档。”
等她十岁,母亲结婚后,她们之间关系改变,破裂。她们和她新婚丈夫起搬到加拿大。这年还没结束,琼便怀孕,在苏利十岁过后没几个月,生对双胞胎。琼停止工作,放弃自己研究,沉浸在母性世界中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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