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路者——他爱上个棕发、棕眼女孩,而棕发女孩爱是弗雷德丽卡弟弟马库斯,这是叫人费神个局面——这种关系,让卢克·吕斯高-皮科克也变得庸俗,变得寻常,或者他本来就有庸俗和寻常面,但这加重他庸俗寻常程度。她不敢把这些想法跟他分享——他自尊心应该比谁都高,且不容轻蔑,但他自尊心是很内敛,不形于色。弗雷德丽卡观察到蜗牛“性生活”——或者说交配,毫无疑问,并不那复杂,也没有那痛苦,这都是相比人类性生活而言。她说,她知道蜗牛是雌雄同体,整个交配过程可以独立完成。吕斯高-皮科克说,生物界对此仍有争议,事实上,它们是否真倾向于通过自体性交来繁殖,也值得讨论。通常来说,只蜗牛仍需要另只蜗牛来进行繁衍生殖。关于以个谁、什时候、用什、做什方式这种问题,吕斯高-皮科克是这样向弗雷德丽卡讲解:蜗牛,长着种稀奇器官,叫作交配器,或“恋矢”,两只蜗牛用恋矢来互相刺激。而恋矢不同点,也是区分陆生大蜗牛和哈雷克斯蜗牛关键所在。他还说自己对大型蛞蝓——黑蛞蝓两个种群研究,两种都是黑蛞蝓,种在旷野中常见,种则在谷地深处现身。吕斯高-皮科克说:“蛞蝓这种生物是很有趣,尽管旷野黑蛞蝓与深谷地黑蛞蝓外形上几乎毫无区别,旷野黑蛞蝓却能自体受精,并会保持基因致性,而深谷地黑蛞蝓经由有性生殖,繁衍出基因多样化后代。真古怪,难道不是吗?——要知道,在地理上占据高位旷野黑蛞蝓,虽然是雌雄同体、独善其身,它们性器官却在可能长达数千年弃用中,仍保持着巨大外观形态,这跟达尔文观点是相悖。”弗雷德丽卡问:“对基因科学深入研究是否改变你对人类行为态度?”他欲言又止,陷入阵沉思。
他说:“本来打算想都不想就直接否认,但思考下,觉得真正答案是肯定。爱,以及所有与其相关情感表达,是人类特有,就像语言文字样,专属于人类。从来不赞成对猿猴教授人类语言做法,因为这在定程度上削弱并贬低其动物性,就像给它们穿上短裤或戴上童帽。但是当开始理解,们不过都是脱氧核糖核酸编码序列结构性产物;当开始理解,雌雄同体黑蛞蝓也好,两性相交黑蛞蝓也罢,或者是花园葱蜗牛,甚至是人类,都受制于脱氧核糖核酸序列;当懂得们细胞内生命机能运作正刻不停地进行着;当懂得语言、意识却似乎与这切并无相关——这种认知,确能改变,确能改变个人,是,对人类行为看法有极大改观。最重要是,基因科学降低对自身重要性高估,也纠正对‘爱即是爱’,以及‘爱最大’,或‘爱表达’等切情感层面论述,基因科学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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