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伴着和弦
流转，是孤单重复哀鸣。弗雷德丽卡
行人循着乐声方向走去，有门把手上挂着白色小卡片，上面写着红色字“看演出，这边走”。但表演艺术不在塞缪尔·帕尔默艺术学院课纲上，至少，目前学校没有开办相关课程。起初没有太多人跟着门把上提示走，倒是些孩子拉着成年人穿过道又道门。与校内车库和停车场相邻雕塑储藏间里，搭好
个小小舞台。舞台覆盖着黑色丝绒，可能是刚刚才铺，扬起粉笔灰还没散尽。舞台后方，是个长形焊接式雕像，雕像喷上鲜红色漆。雕塑整体上是座座相连梯子，片片叶形、刃形装饰元素悬在梯阶上。舞台右边是挤在起，有千疮百孔干酪色表面石膏模型：个面色温和阿波罗，快要因不平衡而翻覆，但还是脸微笑；个牧神潘恩，蹄子很抢眼；个没有头雅典娜，穿着胸甲，胸甲上是蛇发女妖；个马头；个小得离谱半人马。舞台左侧站着保罗·奥托卡尔，他身燕尾服，条白色领带，打扮得复古帅气，吹着单簧管，他乐谱摆在身前矗着副精美镀金谱架上。舞台右侧是个牢笼似大型结构，像用多种颜色麦秆扎成。笼中有个人，穿得像只鸟，凸起亮黄色臀部，拖着条真羽毛结成尾巴，腿上是条皱巴巴紧身裤，脚上是铁丝、绝缘胶带、油灰连缠带填弄出双爪形鞋，他胸脯涂焦油，粘上细密羽毛，头戴面具也粘满羽毛，是绿色羽毛，在尽力还原美洲印第安鸟人形象，面具顶上拴着个铝制装置，这个铝制装置牵引着只同样是铝制长鼻子似喙，好像随时会啄人，喙从根部到尖上，涂着亮粉红色荧光漆。
鸟人毫无节奏地点头啄着爪子前面个巨大金属盘，金属盘是黑白双色螺旋纹。这种啄食和单簧管节奏完全搭不上，鸟人纯粹自顾自地啄着。不过，有时候，鸟人虚弱无力地展开又放下他两扇翅膀，叫人明显看出那不过是两只胳膊。鸟人每次这
做时候，还发出“咯咯咯咯”短促声音。莎斯基亚说：“那是他那个荧光鼻子发出声音。”利奥指着那个吹单簧管人说：“那是另个臭烘烘人，是另个约翰。”利奥边说边抬头望向约翰，好确认自己说没错，确认他看到是两个长得模样人。弗雷德丽卡也望向约翰，用眼神问他现在该做些什。约翰站在石膏模型阴影中，微微笑着，听得入神。这个演出空间里还有另外个人，是戴斯蒙德·布尔，他礼貌性地亲弗雷德丽卡下，又对裘德报以微笑。
保罗·奥托卡尔没有向他观众做任何知会，便暂停他爵士乐吹奏。但他同伴，那只鸟人没有停止发狂般啄食动作。保罗·奥托卡尔朝台下鞠躬，坐下来，开始吹奏莫扎特单簧管协奏曲柔板乐章。鸟人继续啄着，已经是种机械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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