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那个
黑暗中却又有神圣之物
轻柔稀薄,不委身于寻常之处
连皎洁月光都为之迷茫
无意识地慰藉人心
尔后,爱情降临
头来,投以微笑。他笑容里充满柔光和明亮暖意。弗雷德丽卡阵目眩和悸动,她也欢笑以对,是特别爽朗欢笑。
她想问他不过是他是否在某时间,以某个方式,设法找到属于自己个女孩,但她没胆量问。
夜间,他们做爱像是兴致勃勃发明创造,也像是费尽心机合力绸缪,但少最初那种惊吓感,比如昨天晚上。他很快掌握到什是弗雷德丽卡喜欢和不喜欢,他唤醒着弗雷德丽卡身体,让她身体欢唱,他显然对自己技艺感到满意,她低吟着,沉浸在欢悦中,遍又遍欢悦,遍又遍欢悦。他们同睡同醒,转身面对着彼此,轻抚着对方手和脸。弗雷德丽卡苏醒在阵懒洋洋活力中,她呼吸着他呼吸,这种亲密令她和颜悦色,通体舒畅。他在她耳边呢喃着“特什”“特然”“阿兹唛”等不具实意音节。次又次地,擦过她耳畔,那陌生、低沉欢呼,最终是平和收尾。他入睡很快,睡得很沉。弗雷德丽卡支起身体,凝望着他沐浴在月光下脸庞,张变得熟悉却依然有距离感脸,静谧、空白、洁白、美丽。像雕塑般,与她脸有些神似。“这就是想要吗?”她脑中有个固执、回旋声音。弗雷德丽卡再次躺下,她伸长自己纤细身体,去与他身体相比相触,肤贴着肤,骨碰着骨,让两人身上残存欢悦余温得以续延。
他们早上在旅馆那间桃红色餐厅里吃早餐,坐位置刚好能看见窗外旷野。餐厅里有其他食客,个家庭,对夫妇,个戴眼镜男人——那个男人正在读《查泰莱夫人情人》。弗雷德丽卡和约翰·奥托卡尔向餐厅要几块三明治,就往旷野那边散步去。他们信步闲游,形影相随。这步履欢快节奏,这肌肤真实温度,都让弗雷德丽卡头脑中诗意躁动。在她急切渴望着被触碰年轻岁月里,有几首诗曾打动她,其中有首是这样写:
爱,真在爱吗?
如颗被践踏过星星
用余力散尽残焰……
她想把这首诗复诵给约翰·奥托卡尔听,但她却不敢。当她还是少女时,她曾对着镜子默念这首诗,像用咒语召唤张并不存在脸。尽管此刻她眼中全是约翰脸——或多或少地在日光下闪着光,让她少女情怀又上心头,只是,这首诗仍然是她秘密,是成年弗雷德丽卡秘密,只能被藏匿。“直在找你。”弗雷德丽卡想对他说,但最终,她说出口是:“你找到她吗,那个属于你女孩?”
“哪个女孩?”
“没什。”
走在另个人思维光亮里
就像存在于种荣光之中
曾经住在天昏地暗里
像维纳斯小教堂
深夜中伫立在黑暗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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