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3 / 21）

亚历山大感到在舞台上释放这多,bao力不是件好事。不仅如此，他也私底下认为，这出戏有点“孩子气”。但什是“孩子气”？在现时这种情况下，个孩子可能是要比个成年人更明智。亚历山大陡然觉得自己老，觉得自己过时，他曾经相信省思力量，相信欢唱律动，相信事情总能想出结果。但所有切，此刻被新血冲刷掉，被号叫掩盖掉。说他加入这个委员会是为观察集体政治中戏剧成分，确有点恶俗，事实就是这样，事实是委员会搞不好能给他带来些新点子。

委员会商讨过程涵盖层面很广泛。委员会成员人数太多，他们无法全部都挤进同间教室或教职员办公室，所以大家自行分成小组，兵分四路——南线、北线、西线、东线，到各自所属区划里参访不同学校，比如有去威尔士和英格兰东部池沼地带，有去坎伯兰郡和邓弗里斯郡，有则去德文郡和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。亚历山大谨慎地加入其中个小组，他将要在约克郡待两夜，并去利兹和弗莱亚格斯小学、卡尔弗利和诺斯阿勒尔顿文法学校参观。亚历山大之所以选择这个小组，是因为他想顺便去见比尔·波特，去比尔·波特孙子孙女入读小学看看，而且这也是亚历山大主动提议，被委员会许可。除此之外，他选择加入这个小组另个原因是，这个小组召集人和陪同人是阿加莎·蒙德，这位来自教育部年轻代理人。

这个小组里还有威基诺浦教授、汉斯·里克特、路易斯·鲁塞尔、奥丽奥尔·沃思，以及刚加入委员会两名新成员：米基·英庇、罗杰·梅戈格。

亚历山大想方设法让自己和阿加莎·蒙德全程为伴，从伦敦去约克。阿加莎是个神秘漂亮女人，三十几岁吧，亚历山大想。阿加莎话不多，常常低着头，审读她手头上资料。她头发长而直，绾成个松散圆形发髻。她睫毛纤长浓黑，双手细腻。她有点过瘦，看起来可能有点悲伤，也比较孤僻。但她完全是亚历山大所喜欢类型；他眼就能识别她这样女人——并不心甘情愿，却依然过着自给自足生活，还怀有种隐秘焦虑或恐惧，就暗藏在她冰冷外表之下。亚历山大以前爱过所有女人都如此这般——凌厉、阴沉女性，带着种潜藏激情，但弗雷德丽卡不在此列。他不太愿意回想起弗雷德丽卡强迫他对她陷入情网那段极短日子。亚历山大坐在阿加莎对面座位上，看她整理着她文件，车窗外伦敦郊区风景慢慢退却，内陆风情渐渐展露。他帮她端来杯咖啡，观察到她和他自己样，都因为早起而稍有倦意。他问她赶到伦敦会合远不远。

“住在肯宁顿。还不算太糟，但搭地铁搭到快患上幽闭恐惧症。”她回答道。

“倒可以步行到国王十字车站。所以这点算幸运。独居。”亚历山大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