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是很有趣神话传说。”弗雷德丽卡说着,眼神却聚焦在幅极有冥想意味水彩画上题词,那幅画上玫瑰花蕊中似乎隐匿着条无形虫。
“神话也许是真实,或者说是真实神话。”学系主任边说边微笑,弗雷德丽卡还在试图解读画上题词。题词是这样写——“谨以此画,送给里士满·布莱,因为你教会理解欲望无垠又无穷本质。敬你爱你玛丽戈尔德·托平。”
《银船远航记》在她脑海中突然浮现,带着份窃喜,稍做分析,弗雷德丽卡下子豁然开朗。但她把分析结果紧张地吞咽下去。里士满·布莱并没有注意到她神情转变。他给弗雷德丽卡提供
堂金碧辉煌殿堂。活物神洛斯火炉怒吼咆哮,充满生机,熊熊涌动,因愤怒和绝望而痛悼,从南方直烧到北方,烧着天地四元素。看!烧火工人伦特拉和帕拉马布隆,塞欧托曼和罗明,奋力地与哥贡诺扎无数人民围着死神铁砧,煽动着怒火[7]!
“哥贡诺扎[8]”是直让弗雷德丽卡生厌词。对弗雷德丽卡来说,那是婴儿句嗫嚅,根本不符合造词法则。尽管不是故意,但这个词听起来滑稽可笑。“通识教育课”学系主任边扫视着弗雷德丽卡简历,边喃喃自语道“不起”,更抬起头观察着正注视墙上不同画作她。
“把威廉·布莱克当作学院教学重点。他是最伟大英国诗人和英国画家。他写尽也画尽他头脑中切东西。学生们都称他有启发性。多年来,把学生们向他这位天才致敬作品收集起来,成个收藏——你可以看得出,学生们风格大相径庭,但精神却是共通。喜欢雇用有创意人。你本身也从事写作吗?波特小姐。”
(弗雷德丽卡决定用回她娘家旧姓。)
“不,并不写作。学习英国文学会把人创作欲望清空。可是看起来在这里却不是这样——每个人都在创作着。”
“这里确有种特别氛围。也尝试着写点什东西。认为如果个人头脑被赋予创意,那至少应该尽力创作,你不这认为吗?”
“嗯,你说当然很有道理。”
“总是被预言类书籍启发。”
弗雷德丽卡,毫不留心地开始发表自己意见:“从来没办法读得下那些预言书,因为书中使用语言太丑陋。但《天真与经验之歌》则另当别论……”
学系主任宽容地微笑着,说道:“相信如果你多投放些注意力话,会发现预言书语言有种自成格美感,种特异美感,种自由美感——就像布莱克所说那种‘自由’样,他说那种单调乏味抑扬顿挫——实是束缚——韵脚和空白诗行像戴着镣铐。戴着镣铐诗歌,也为人类戴上镣铐。你需要双被刷新过耳朵。这是有视觉性——在阿尔比恩和德鲁伊[9]视觉中,能意会到希伯来人宗教基础和源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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