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日,多辛苦?杰奎琳脸上有着自然笑意,就算说着那样话,还是笑着。马库斯问候着:“嘿,丹尼尔!”边说边入座用早餐。他又问玛丽:“嘿,玛丽,你头怎样?”玛丽说:“还是记不起来是怎摔着,这重要件事,竟然无所知,真是很滑稽,无所知。”马库斯现在从事大脑神经科学研究,尤其是研究记忆这部分,认同着玛丽趣味论调。“你会想起来,”他说,“你可能会在不知不觉情况下想起来,并且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记得。然后有天,这段回忆突然清楚地浮现出来,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
马库斯并不想见丹尼尔,方面是丹尼尔自己原因。因为丹尼尔记得马库斯站在电插座旁边,马库斯记得丹尼尔脸上表情,丹尼尔从门外进来,丹尼尔看到当下情形。就像丹尼尔样,马库斯也以为自己无法从震惊中复原。但他毕竟复原。他想着,每次想到自己复原,他觉得多亏杰奎琳和鲁茜为他付出悉心关怀。鲁茜抱着他身体,直等着,等到他能放声哭出来,然后擦去他眼泪。而杰奎琳,粗鲁地、冷酷地要求他对他身外事物感兴趣。她拖着他去听课,段时间后他听进去;她又用自己问题来轰炸他,他竟神奇地利用自己数学式精确头脑,把她问题都巧妙解决,根本不用启动自己丝情感;她又在他后脚跟不上前脚时候,带他去参加趟趟田野调查之旅;她把自己最有热情事强加于他,那总体上是生态学研究雏形。尽管他还沉浸在自己痛楚中,却发现自己竟然对此是感兴趣。是杰奎琳让他知道他感兴趣,是杰奎琳让他知道他还活着。他有次和杰奎琳坐在,bao风雨前夕山口原野上个洞穴里,那是个乱石为墙、暗岩盖顶洞穴。他们头顶上岩石缝上,是盘根错节线状物根茎,那些根茎通往地表某处。根茎通过洞穴里流通着空气,细嗅着摸回地面之上。它们垂悬依附、蜿蜒虬曲,这都出自于它们生理本能。当,bao风雨来临时,水开始浸满洞穴,黑色小溪流为地面画上纹理,骤然降落雨滴透出水光,岩石面孔被分割成碎片,水顺着盲目根茎坠落。他常常梦到那些黑暗土块,那几滴明亮水珠。切就是那样。是杰奎琳那种强大精确度,让他意识到切就是那样,就像水顺隙而下道理样。
马库斯知道自己对斯蒂芬妮死亡怀有愧疚,他不知道这份清醒有什作用。但他知道有个人——除却死掉人——有个人被自己施以致命伤害——丹尼尔。尽管马库斯也知道自己对威尔和玛丽,还有比尔和温妮弗雷德,造成无可补救损害。他并不认为弗雷德丽卡因为这件事受到创伤。他知道沉湎于悲伤和愧疚于事无补,所以他拒绝那做,但他拒绝也没有帮助到自己。他觉得丹尼尔不应该唐突地冲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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