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捐助过警方办公设备,因此她才结识谢小仙。另外,他还在自己与林音家乡分别捐建座乡村小学,这些事绝对不假谢小仙可以作证。总之,他是位难得好人,假如不是婚姻问题有些复杂,简直就是个完美好男人。——在林音回忆李秋平往事时,从谢小仙表情也能看出来。
听到这里,游方心里滋味很复杂。他非常清楚狂狐底细却又不能说出来,此刻又不得不面对人们对李秋平如此赞美。这种经历对个人心态影响很大,让人不由自主觉得世事荒诞可笑,甚至切被宣扬为美好事物都是那虚伪。
类似经历多,久而久之,对人生、世界看法都可能变得扭曲、偏激,人会变得愤世嫉俗或者对切是非都无所谓之。假如是个正常成长中、初涉世少年,可能会感到疑惑,无意中变得偏激,以为已看透血淋淋世界与冷酷人生,世事仅仅如此。观念旦成熟定型,可能辈子生活在矛盾困扰中,还自以为拥有真正人生睿智。
很不幸,游方阅历中见过不少这样人与事,狂狐只是其中最突出例;同时他也很幸运,曾经在吴屏东门下听讲。吴老专门解答过他有关困惑,游方记住句话:“勿因人废事、因人废论、因人废行”。
李秋平之所以受人称赞,是因为他确实有慈善家举动,而不是因为狂狐谋财害命盗掘走私行为。同样件事,比如捐助某乡村小学,不会因为个人身份改变而改变事情原本性质,世人赞扬这个人,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值得赞扬,他做很多人希望世人去做事,而非其他。
同样道理,捐助小学值得赞扬,并不能证明盗墓就有理由原谅,尽管它们是个人做,此所谓“勿因人废事”。
狂狐经历每件事并不虚妄,虚伪只是狂狐这个人在不同事件中体现矛盾,否则话,不论狂狐出于什目,以李秋平身份所做切都是毫无用处。可以用句比较流行话来形容——人性是复杂。但在吴老看来,没必要这故作深沉,其实人性很简单,所谓复杂就在于不同情况下自洽与选择。
至于“勿因人非论、勿因人废行”也是指很常见种情况:世人在否定句话、种行为时候,理由不能是因为它是何人所说、何人所做,只需看这句话有没有道理,这种行为可不可取?肯定时候也是如此,否则切都会变得虚无偏激。这个道理说起来简单,但世上类似事情发生太多,受此困扰或出于某种目刻意偏执人也太多,其中不乏大名鼎鼎历史伟人。
正因为如此,游方听说李秋平“事迹”,并没有太多困惑与愤慨,而是不由自主又想起吴老,时感伤无语,表情看上去倒很像对李秋平后来发生事深表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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