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,又不是春运期间,火车站怎会有这多人?转念想也算不太意外,现在值暑假,正是家长带着孩子出游高峰旺季;同时恰逢农田抢收之前,离家不远打零工农民也可能回家帮忙;今天又正好赶上周末,出行人就更多。
他心中暗喜——好重“人气”,正合意!假如旁边有人知道,游方来坐火车,希望人越挤、人“味”越重、大家情绪越躁动越好,恐怕连鼻子都要给气歪。游方看下列车运行时刻表,济南是首发站列车他不选,售票窗口显示还有空座列车他也不选,最后选定由烟台发往西安,经停济南1130次普快列车,22点41分发车,目前连无座票都已售完。他在接站处询问下,这趟列车没有晚点。
售票窗口前排队很长,游方四下扫眼,基本分辨出混在人丛中各种混混,哪些是职业乞丐、哪些是职业小偷、哪些是职业票贩子?他钻入人群,没过会儿已经加价淘来张票,由于时间太紧,只弄到最贵软卧票,票价四百九十八,再加上给票贩子钱,都快赶上淡季打折机票。
其实坐飞机走也是种选择,刘黎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飞天追机,但游方无法保证自己在两个小时内直能隐藏气息,还能及时走脱。老头虽说在个时辰内收敛神识不刻意追踪他,但这句话是否可信游方心里也没底,因为这个赌本身就有问题。
老头意思是,假如在明天午饭之前追到游方,就会放过他不再收他为徒,这句话本身就留门槛——如果老头就是不想放过游方,可以故意放水,假装明天没追上,然后再现身,游方是点脾气都没有,主动权都掌握在刘黎手中。
至于另种情况,如果游方能顺利脱身,才有资格拜他为师。这句话问题就更大,且不说游方想不想拜师,假如他真逃脱刘黎“神爪”,就如鱼入江湖,天下这大刘黎再上哪里去找?
退步说,假如刘黎守信用而游方想耍懒,可以选择故意留在原地不逃,让刘黎找到就是!但游方不会这做,方面他直想甩脱刘黎纠缠,另方面,这个奇怪赌约也激起他好胜与好奇之心。刘黎有句话说很有道理,假如是位高人真想对他不利,又该怎逃走呢?游方也想试试,能否凭自己“本事”办到。
拿着票来到大厅里相应检票口,座椅上人早就满,不少人站在那里候车。游方顺着过道从人堆里向前钻,在接近检票口地方听见几个有点耳熟声音在说话。真是巧,居然是在沧州铁狮子前遇到那伙学生,比当时又多两个人,包括曾拍游方肩膀下女孩在内。
“们九个人,二叔只订到八张卧铺,还有张是硬座,到西安有十七个多小时呢!”、“明天可以想办法从餐车溜进卧铺车厢呆着,今晚睡觉怎办?”、“要不,你们男生中选个,今晚就在硬座车厢呆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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