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夫是北大文博学院博士,如今已经是河南省考古所副所长,而小舅子连大学都没上,是个离家出走小混混,还厚着脸皮到北大来蹭课。在别人面前游方倒觉得没什,但在吴老面前,他总感觉有些丢人,至少说出来是丢姐夫脸。再加上吴老直并未追问,游方也就没有主动开口交待。今天倒好,因为只瓶子被语点破小九九。
吴屏东也站起来,伸手在游方脑门上不轻不重敲记:“你应该早点告诉!”也没有再多责问什。
这天晚饭时候,餐桌上烤羊腿旁边就放着那只梅瓶,吴老边吃边看,边看边叹,边叹边赞道:“你父亲确实与众不同,不仅在工艺上能仿制古风,为人也颇有古风,培养出游成元与
不用解释什,吴老也看出门道,白纸上特意描摹放大这块图案,就是树干虬结扭曲纹路,本无异常。但经过游方标注,笔画勾连之间怎看怎像个行草变体“游”字,也不能说“像”,因为它本来就是!
绘制此梅瓶画师有种不经意间狂放与玩世不恭,竟然在器物表面这显眼位置大大方方签名,按照中国人传统习惯,此人应该姓游。而且这个签名连熟悉汉字中国人都看不出来,更何况那些老外呢?要不是游方特意指出,就连吴老都没注意到,经点破之后,越看越觉得有意思。
吴老拿着放大镜在瓶子上观察比对半天,有赞赏神色还略带点自嘲,随后放下瓶子看着游方,语气似是责问说道:“游成方,你姐夫就是学生池木铎,从本科到博士,带小池九年,关系非同般。这长时间,你为什直不说呢?”
冷不丁听见这句,游方有种阴谋诡计被人拆穿感觉,赶紧站起来很尴尬答道:“吴老听说过,您早就知道是谁?”
吴老笑笑,表情难得有些狡狯:“不知道,但早就在怀疑。小池对说过他小舅子事情,而你叫游方,名字就差个字,小小年纪精通风水,古董也玩这精,实在太巧合,没法不怀疑。”
游方低首而立,就像个做错事孩子,又像个挨批评学生,低声问道:“您老为什不问呢?”
吴老:“你不愿意说,应该有自己原因,又何苦点破呢?再说,只是怀疑,直到今天才敢确定。早就听说你父亲游祖铭是位仿古工艺高手,你认出这个瓶子上标记,不仅承认自己身份,也等于告诉这只梅瓶来历。”
游方有些意外:“您老不知这只梅瓶来历吗?刚才还以为你是在故意试。”
吴屏东摇摇头:“也不知道它来历,但刚才你点出上面印记,又不是傻子,应该能想到,你定就是游成方,而这件东西出自你父亲之手。……小游,不问你也就罢,你自己为什直都不说?”
游方很不好意思挠着耳根:“是觉得有点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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