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是选择?”老头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,神情不仅是落寞且有伤感:“民国二十三年,三十九岁,收第个徒弟,那孩子就像亲儿子般。没多久东洋鬼子打进来,他说好男儿要共赴国难。这是义举啊,当然要支持,把手里很多宝贝都给他防身,不料天意弄人,后来他战死沙场。
民国三十三年,好不容易又看中另个传人,收在门下悉心传授平生所学。不料这孩子出山之后却误交*人,勾结土匪做恶,亲自出手清理门户,连自己都受伤。解放后又教第三个徒弟,本以为这辈子衣钵传承有着落,但后来他随z.府进藏平叛,死于暗中斗法。
其后几十年辛辛苦苦又找寻到几名弟子,资质能继承所学,却都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未得善终。狂狐已经是看中第九个人,虽然明知此人非善类,还是想试试,看看能否劝他重新做人继承衣钵。这做也是迫不得已非本愿,所以更不走运,还没上门,人已经栽在你手里。”
这老头可够倒霉,收八个徒弟死八个,等到看中第九个还没收入门下,就已经被人杀。如果真有传说中乌鸦嘴,那他定长乌鸦眼,看中谁谁倒霉,当之无愧扫帚星师父!
让游方更感到惊骇是,老头自称民国二十三年时三十九岁,那今年岂不是百十五岁高龄?
游方皱眉:“李秋平?”
老头点首:“就是狂狐,你把人都做,还不知道他名字吗?”
原来狂狐真名叫李秋平,游方微微吃惊道:“你认识他,与他是什关系?”
直笑眯眯小老头叹口气:“唉,也没什关系,是冲着狂狐来,原本看好这个人资质,觉得是个可造之材,想收他为徒,不料却亲眼看见他栽在你手里。”
游方悄悄往后退两步,暗中运转全身内劲充满警惕,不动声色问道:“您想收狂狐为徒?昨夜为什不救他,反而盯上?”
老头摇头道:“救他?其实知道他不是什好东西,岂止不是好东西,拉出去枪毙十次都是轻!有今天下场,也是活该。”
“那你老人家还看中这个徒弟?”游方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老头仰天长出口气,神情有几分落寞,背手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:“老人家想找个合适传人继承衣钵,容易吗?人材难得啊!……狂狐是该死,但落到手里与其杀不如废物利用,要让他从此不再是狂狐,而成为希望传人。假如他做不到,也会像你样做他,但还没等找上门,你已经先下手。”
听这老头意思,是想把狂狐带走让他“重新改造”以继承衣钵。但是游方杀狂狐,老头明明看见却没有阻止,只是在感叹而已。
游方陪着小心道:“不好意思,让您老人家失望,但也不必叹气啊。凭您老这身功夫,想找传人话有是选择,何必为那样个人惋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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