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方不动声色回答:“狐爷果然是大行家,这带明墓般不超过六米深,但们所站位置在清代爆发过不止次山洪,地方志中有记载,山上冲下来泥沙淤积层很厚。”
狂狐点点头:“你断很准,下铲探结果也是这回事。”然后又指远方那条河道:“风水嘛,也懂些,那条河来势太直太急,犯冲心煞,这里地穴不是什风水宝地,游先生是怎看?”
懂些风水?狂狐这话说太谦虚!做为这样个盗墓团伙老大,不可能不掌握各种眼力活,也包括风水知识。狂狐绝对是个内行,出去当个风水先生水平也足够。
加入这个团伙后很快就学会,在精神紧张时点根烟也是缓解情绪方式,他抽烟姿势与身边那人模样。
那人大约三十出头年纪,穿着暗色连体紧身衣,混身上下有很多各种形状兜。他身材很结实,风将衣服吹贴在身上,可以看见健壮但不夸张肌肉轮廓,似带着矫健爆发力。他是个会家子,练过几年功夫,不是很好对付。
游方也不清楚对方真名是什,只知道他姓李,此人在北京地下古玩界绰号狂狐,人称狐爷。如果白天看见他,会发现此人相貌很端正,脸上与双手保养都很好,就像个生活安逸小老板。
狂狐是这个团伙老大,这个角色可不仅仅需要会盗墓,还要在道上有各种关系,负责协调组织行动,以及事后销赃、将文物洗白、分配赃款等。
般行内有地位老大,很少亲自参与小打小闹盗墓行动,往往都有古董商或收藏家身份做掩护。具体活由手下信得过“班头”招伙计去干,他只负责收货,按货物成色给钱,由班头再分配给伙计。如果出事,也可以推脱说货是从市场中收来,自己对来历并不清楚。
有些小团伙老大往往亲自兼任班头,带伙计奋战在发掘第线。
团伙中普通伙计大多没什文化,只负责打洞摸东西,要求口风紧、胆子大、手艺好、靠得住就行。伙计们盗墓所得虽然不少,但远不能与文物流到市场中巨额价格相比。比如件品相好明清官窑瓷器,洗白拿到拍卖市场上可能价值百万,但是从坑里摸出来时候,伙计也只有千左右报酬,通常只根据完整器物器形大小按件拿钱。
这产业链利润以及猫腻主要在中间转手环节,真正赚大钱并不是在土里打洞蟊贼。
狂狐很少亲自到“现场”来,但今天情况有些特殊,同来三个人都是平时他手下独当面班头,此刻骨干们聚在起亲自动手,足见狂狐对这票生意重视。
烟吸入肺中,再缓缓从鼻孔冒出来,游方感觉情绪舒缓不少,掐灭之后两人没有乱丢,而是将烟头揣进兜里。狂狐看着前方似是自言自语说道:“游先生断定这是明代大墓,似乎有点深啊,昨晚亲手下钎子,墓顶在七米以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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