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京渊这厮倒好,二话不说就当朝斩萧霁烨首,踩着地血漠然而立,眼睛都
“不愿。”京渊也不隐瞒,“这天下,必须得到。”
他立起银.枪,望着刃面上自己面庞:“但也不会杀他。”
“你当然不用杀他,反正多是人想叫他死。”江云哲说,“对,九王爷也死,贤妃攥着那雷藤散放在糕点里,那毒本来想下给七王爷,结果被萧霁宁给吃,他备受冷落也不是日两日事,亲王府里头人照顾他也不上心,死夜,第二日才叫人发现。”
江云哲叹完气,又接着絮絮叨叨地给京渊说:“不过也算是报应吧,贤妃那儿子,就老三,萧霁安也死在去皇陵途中,听说妻儿也并被杀,身首异处,礼部*员瞒整整年!昨日贤妃被爆出做毒害七王爷这等恶事,礼部才敢颤颤报上,听说贤妃知道后便吐血,估计也没几日可以喘气。”
“京少将军,你有在听说话吗?”江云哲见他嘴巴都说干,京渊还是在摆弄他那支银.枪,就忍不住问他,“你直在弄你这银.枪是怎回事?”
“七王爷死。”
月明星稀,夜阑更深时分,江云哲如鬼影般从窗外跃进少将军府,足尖轻轻落地没有发出丝声响,动作轻盈得甚至没有惊起点烛火摇曳。
而灯盏旁坐着人,那人身玄衣,几乎与身后夜『色』融为体,正就着烛火擦拭着手中银.枪,银.枪刃锋而利,锐意『逼』人。
江云哲轻功极好,可以说是独步天下,就连京渊也未必能及他,但在他开口说话之前,京渊便察觉到他,直到江云哲开口道出七王爷死讯,京渊擦拭动作才微微顿瞬。
“以你医术——”他开口,声音平淡道,“也救不回来吗?”
“杀人。”京渊告诉他答案。
“杀谁?”江云哲奇怪。
“皇帝。”京渊开口,语气轻描淡写,就像要宰支雏鸟般。
“又杀皇帝?”江云哲挑眉,“你不才杀萧霁烨吗?”
萧霁烨曾是二皇子,前两年才登基,结果上位没多久就被七王爷揭发,说是云鸿帝身中剧毒驾崩仙去是萧霁烨干事,满朝哗然,但如今萧霁烨已是皇帝,除『逼』他禅位又没办法。
江云哲摇头:“他中毒太深,纵使有大罗金仙出手也难以活命,为他续个时辰命,好让他有机会与亲信交代遗言。你是不知道,还没出亲王府,外头就被禁军给围起来,就这个时辰啊都差点回不来。”
京渊又道:“可惜。”
江云哲问他:“听你这话,似乎有惋惜之意?”
“不该惋惜吗?”京渊虽是这般说着,可烛火中,他脸庞被火芒照印格外深刻,也分外冷漠,“他才华不啻于太子,若为帝,必定是个好皇帝。”
江云哲闻言笑声,却又不像在笑,他坐到京渊对面,伸手给自己倒杯茶水润喉:“可你会愿意让他当皇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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