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忆回放倒所有宫人,再次问宸妃:“你想去梁都吗?想看白栀吗?可以带你去。”
“想走啊。”宸妃躺在软塌上望着东南笑笑,“但是走不。”
“要葬在个不爱男人墓中……”
“远离母亲、父亲……”
宸妃又问李忆回次:“李先生,东南郊山白栀你去看过吗?”
白栀问他:“那你为什不杀?”
李忆回没有回答她。
白栀也没有再问。
李忆回主动道:“可以带你走。”
“不走。”白栀昂首而立,眼眶含泪,“儿子是大萧太子,日后他会继承大萧江山,你也会杀他吧?得留下来保护他。”
妃外所有宫人,对外称是京钺救他,不提宸妃半个字。只是后来宫中御花园白栀花再无人细心照料,渐渐枯死。
又过年,云鸿帝微服出巡,从江南带回位女子,赐封“珍妃”。
七皇子萧霁鸣诞生那日,宸妃站在歇春殿顶楼,遥遥望着东南反向,她仰头看眼天生月,随后笑笑说:“今晚是圆月呀,李先生,你都来宫里陪看两年月,今日你不出来见见吗?”
她话音落完许久之后,飞檐上忽然有名黑衣人旋身而下,站在宸妃身后。
宸妃继续道:“东南郊山白栀花你去看过吗?”
李忆回告诉她:“看过。”
“是不是很美?”
“是。”
“梁都白栀更美,你直没有机会去看看。”宸妃闭上眼睛,连说话都很费劲,“去吧,去看看你故乡,去看看那些白栀……”
云鸿帝听闻宸妃周身宫人尽数被『迷』晕,
话虽是这样说,可宸妃仅是日接日地站在宫楼高处望着东南方向,渐渐再少去看太子,就只是郁郁地望着远方,像是困在宫中雀鸟。
而李忆回在那日刺杀失败后,他便将东月刀交还长老,再不过问东平郡后人事。
西域东平郡后人唾骂他,他也不在乎,只是待在京城,不时入宫蹲在歇春殿飞檐角看看东南方。宸妃看不到白栀,他也看不到梁都。
再后来,太子抗旨不纳侧妃,宸妃出言维护,而后呕血病重。
云鸿帝日日来看完,但宸妃始终不见好。云鸿帝不在时候,宸妃就不顾宫人阻拦,即使不能下地也要上宫楼高处望着东南方向。
黑衣人低声道:“还没有。”
“怎不去看看呢?看不到,是因为皇宫里望不到东南郊山,你那自由,可以去看看啊。”得回应,宸妃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,“不过皇上为种白栀花也种在御花园东南处,只是现在花都没有,也看不到。”
李忆回与她道歉:“……抱歉。”
“总是在看东南,是在看东南白栀。”宸妃又问他,“那你是在看什呢?”
“在看梁都,梁都也在东南。”李忆回第次和她说那长话,“百年前大萧铁骑踏平东平郡,改名为梁都,是东平郡后人,入宫只为杀皇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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