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萧霁宁跑得太急,在拐过个弯时不小心撞上名宫女。
那名宫女和萧霁宁共同倒地,萧霁宁用手掌撑着地面,加之他摔倒地方有些雪堆,所以便没有受伤。而被他撞到那名宫女就没那好运,她摔倒地方是坚硬石砖地,就算她也如萧霁宁般用手撑住地面,可是却擦破手掌。
枚银蓝『色』小簪子也随着她摔倒而从袖间落出,在地上滚两圈,最后停在萧霁宁面前。
因着簪子里距离他很近,所以萧霁宁从地上站起时,也顺手将那枚缀有蓝『色』玛瑙银簪捡起来——那枚银簪簪花被做成蝴蝶模样,簪下有坠两丸颜『色』浓郁蓝玛瑙。
但不知是因为摔到,还是簪子年岁有些久远,簪下坠着蓝玛瑙身上已经带着隐隐地裂痕。
辇,而是缓缓走在宫人们已经清扫过雪青石砖地上。
“席书,你觉得那日在郦行宫和你对峙那名刺客,会是东平郡后人吗?”萧霁宁垂着眼睫,望着落在自己足尖前雪花,那些雪落到地上便顷刻融化,痕迹难寻。
“回禀皇上,这奴婢不知道呀。”席书跟在萧霁宁身后,为难道,“不过奴婢倒觉得……”
萧霁宁问他:“觉得什?”
席书有些犹豫,似乎是他没说出口那些话很是难以启齿,但踌躇再三,席书还是和萧霁宁说:“皇上,在品楼和您相谈甚欢那位李忆回,李公子,看身形反而更像那个刺客些。”
萧霁宁在宫中生存多年,他虽不是女子,但他身边女子却不少,见过珠钗宝簪也数不胜数,这枚银蓝『色』簪子和他曾见过那些饰品比起来可以说是朴素至极。唯精巧地方,当属簪身两片蝶翼,那蝶翼轻薄如纸,倘若有风袭来,必定会随风而动,就如真蝴蝶般轻.颤,震翅欲飞,然而现在簪身蝶翼已然沾上雪水,故而显得有些沉重和笨拙。
“这是你簪子吧?”萧霁宁捏着簪柄,将簪子递向被他撞到宫女。
小宫女低着头,没有出声,也没有伸手去接簪子。
她不肯抬头,萧霁宁看不清她脸,也不知道她是谁,而皇帝身份极其尊贵,萧霁宁就算撞到人也大可不必道歉,只是他贯脾『性』不会允许他做出这样事,所以萧霁宁还是道:“朕有些急事,抱歉。”
“这、这不可能。”萧霁宁怔愣在原地,而后猛地停下脚步朝后回头,盯着席书双眸道。
“皇上,确实如此。”席书拧眉道,“在郦行宫袭击您那名刺客,身量与您相近,而李公子身形也是如此,他还知道那多关于东平郡和东月刀事,这样密辛事,哪里是您在酒楼里随便找个人便能问出来?”
“那京渊他——”
萧霁宁话说到半戛然而止,因为他想起京渊没和他起回宫,是因为他说还有些事要处理——现在听席书这说,京渊极有可能是去抓捕李忆回。
萧霁宁立即转身朝宫门跑去:“要去找京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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