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闭上眼睛不再言语,最后缓缓滑落跪倒在地上默默垂泪。
京渊睨她眼,也是几不可闻地叹声气,对萧霁宁道:“陛下,珍太妃谋逆,论罪当诛。”
七王爷闻言便轻轻挣开八王爷搀扶,也跪在地上。
珍太妃听着七
七王爷怔怔地望着萧霁宁,开始并不愿意松手。
然而萧霁宁却对他温柔笑着,七王爷望着那双干净杏眼,恍惚间像是回到当年在上书房,他看到他九弟个人睡在烈阳下草地间,周围没个伺候着宫女,瞧着孤单又可怜。那时他担心萧霁宁晒久中暑,所以即便不忍唤醒熟睡中幼弟,可还是狠下心来将他叫醒。
那时睁开眼睛萧霁宁,和此刻望着他萧霁宁,眼底眸光并无任何改变。
七王爷嘴唇嗫嚅着,最终还是将手松开,又哭又笑地踉跄着后退,八王爷见状赶紧上来扶住他。
萧霁宁也想去扶七王爷,可他也明白他现在什都不做才是最好,他只是蹙着眉,轻声道:“珍太妃,七皇兄他并不想要皇位,他真正想要东西,你真不懂吗?”
霁宁低下头,抬手将自己头顶上束发金『色』帝冠取下,而后抬眸再次看向珍太妃道:“朕今日可禅位于你,但你——坐得稳这个位置吗?”
“那你真会将帝位禅让于吗?”珍太妃闻言只是冷笑声,仿佛听个天大笑话,她笑许久,最后才摇着头说,“不,你不会。”
萧霁宁弯着唇道:“是,朕不会。”
“可你也要知道,朕今日不让出这个位置,不禅位于你,不是因为皇位对来说有多重要,也不是舍不得它——”
“而是你不配。”
“……那呢?”珍太妃摇着头,泪潸然不止。
“珍太妃,七王爷心善,又与你亲厚无间。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,落得像与京钺如此结局。”叫萧霁宁最意想不到,是京渊也开口,这辈子他还没听过京渊说软话劝什人,虽然他现在说这几句话听着很是生硬,但也确实是在诚恳地劝珍太妃,不要断她与七王爷最后母子情谊。
旁人说话珍太妃或许还不想听,但是京渊不样。
京渊和京钺如今结局,便是珍太妃与七王爷各自不肯让步将来——甚至他们结局,会比京渊和京钺还要惨烈。
因为个是不愿回头,而他们是想回头,却再也无法回头。
萧霁宁垂眸望着自己手里精致华丽帝冠,而后将其随手抛:“朕就算不着龙袍,不戴帝冕,朕也是皇帝,是这天下主人。”
帝冠重重地落在地上,发出金石相撞清脆鸣声。
萧霁宁走过落在白玉石地上帝冠,就仿佛它是片无足轻重落叶,不值得他为其驻足。
而萧霁宁最后迈步走到七王爷面前,随后抬起手想将七王爷手里月霜剑取下。
萧霁宁不会任何武功,个不会武人想从另个人会武之人手里取下剑——除非持剑人愿意,否则只有持剑人死,才会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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