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渊拇指微动,缓缓摩挲着腰间佩剑,而后对萧霁宁道:“宁宁,要走。”
“好。”萧霁宁没有去看站在他身后京渊,只是答应他道。
“有人可能要杀你。”京渊也没有要求萧霁宁转身看看他,“但没法留下来保护你。”
他只是对萧霁宁说:“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“会。”萧霁宁忍住没有转身去抱京渊
“那、那你……”萧霁宁喉结上下滚滚,却还是不敢将那个问题出口。
京渊低低地笑声,告诉萧霁宁:“不会死,京钺也不会想死。”
只是不会死,不代表你会没事。
京钺他是不想杀你,因为杀你,不足以泄他愤。
这些话停在萧霁宁喉间许久,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,他只是说:“那你要好好地回来,等着你教怎回骂太后呢。”
字如金,除萧霁宁,他在别人面前,几乎从未说过这长话,可是现在他当着众人面开口便是这大段全是骂人不带脏字话,气得纯太后羞愤极怒得几乎站不住,可她指着京渊“你、你、你”半天,却也再吐不出别什话。
六王爷听着京渊讽骂纯太后,低头擦擦自己额角不知是被京钺还是被京渊吓出冷汗,只觉得京渊京钺这两父子德『性』都差不多,也不禁开始反思那日自己到底哪来胆子说京渊坏话,莫不是真被猪油蒙心?他记得他那九皇弟以前最是温和胆小不会骂人,前日萧霁宁骂他骂得那样溜,也许就是和京渊学。
京渊见纯太后老实闭嘴,又是声嗤笑,转回头连冷眼都吝于给她,模样不屑轻蔑到极致。
待玉桂岛又恢复安静后,萧霁宁悄悄朝京渊那里挪两步,小声道:“你骂真好。”
“都是和京钺对骂练出来。”京渊笑笑,眼里浸满温柔,“回宫后再多教你几句。”
“好。”京渊笃声道,为让萧霁宁放松些,他甚至还开玩笑道,“等回来教你怎做好个不孝子。”
萧霁宁低着头,声音闷闷地笑着:“嗯。”
在第三日清晨时,珍太妃生辰当日,骊山禁卫军死守防火渠防线,最终还是被京钺攻破。纯太后瘫软在原地,被宫人们搀扶着,有些胆小宫人甚至已经小声哭出来。
萧霁宁站在玉桂岛上,此时他无需靠望远镜,便能看到京钺军队如同摧城黑云般乌压压地朝郦行宫压来,他望着这幕,眼里满是悲哀和伤痛。
但那伤痛却不是因为自己,而是为那些因为保护他们,而倒在京钺军队铁戈下将士们。
萧霁宁也笑,语气欢快道:“好啊。”
只是笑过之后,萧霁宁心底难免有些怅然。
而京渊此时又道:“将士们快守不住,最迟明日正午,防火渠必破。”
防火渠防线旦被攻破,京钺便可入无人之境般进入骊山,『逼』近郦行宫,甚至是攻破行宫。
萧霁宁还在愣神时,就听京渊说:“所以明日清晨,便会出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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