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七皇子脸上,却找不出丝珍妃惯有柔弱,反而坚毅凛然——但是这不太对。
纯婕妤姿态模仿着珍妃,所以她同样柔弱可怜,所以哪怕她后来不再扮这柔弱之相,颐气指使时也有着种小女儿撒娇蛮横气,萧霁宁则完美地继承她容貌,双杏子眼干净无辜,抬眸看人时总显得他乖巧温驯,让人对他无法设防。
同理,酷似珍妃七皇子本不该这样沉稳坚毅,怎样也该有些几分清隽雅气,可是他没有。
所以萧霁宁此刻怔怔地望着七皇子,就仿佛透过七皇子,看到另外个不扮柔弱之相时果决果敢珍妃。
这瞬,萧霁宁终于抓住七皇子话里问题——在贤妃给他下毒前日,贤妃曾经去过珍妃那里。
子也道,“九弟,你可知你是怎样中毒?”
当初萧霁宁醒来时也问过穆奎这个问题,穆奎告诉他:贤妃死后,大理寺调查过她,他们查到贤妃指甲缝里有残余雷藤散粉末,便猜测贤妃是在给萧霁宁倒茶时弹弹指甲,将指缝里『药』粉抖入茶汤中给萧霁宁下毒。
此下毒之法虽然算不上缜密毫无纰漏,但在给亲密或是不设防之人下毒时几乎百发百中,而贤妃根本就没抱着给萧霁宁下毒后还能活下去心思,所以她根本也不用担心下毒之后她要如何洗脱自己嫌疑,这毒杀萧霁宁事,便变得越发简单。
萧霁宁将穆奎和他说这些话转述给七皇子和八皇子后,两人皆是沉默不语。
许久后,八皇子才道:“真不敢相信……贤太妃竟会做出这样事。”
萧霁宁在心底对自己说,或许是他多想,可他却又忍不住问自己:珍妃若真是个纯真无邪,娇柔羸弱女子,
七皇子也皱眉叹道:“是啊,在你出事前日,去甘泉宫看望母妃时,还碰上贤太妃,那时她还问最近情况,叮嘱春寒料峭记得多添衣,小心着凉,还说宫内人心险恶,要好好保护几位皇弟,却不想她第二日……竟对你下那样毒手。”
七皇子和八皇子都不知是该感慨不知道贤妃竟然会是那样人,还是感慨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,毕竟要说贤妃恶毒至极,可也不至于,她也是被迫才做出这样事,然而她也确确实实犯下大错,就算她以命相抵也偿还不她罪孽。
然而萧霁宁听着七皇子话,总觉得他似乎『摸』到点什线索,可是他实在不明白这线索在哪,只是莫名地觉得七皇子话里有很重要信息。
他愣愣地望着七皇子,看着七皇子方正面庞——说来也是奇怪,萧帝子女之中,公主们个个长得像他,浓眉大眼,英气非凡;可是九个皇子里,却没个随他眉眼,容貌反而都肖似生母,更偏于俊美些,其中以萧霁宁为最柔,生得唇红齿白,眉目如画,又以带有辽人血统八皇子为最刚,生得高眉阔目,俊朗飒爽。
因着如此,所以七皇子长得很像珍妃,恰如萧霁宁像纯婕妤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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