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渊听完萧霁宁这句话后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垂眸望萧霁宁眼,像是在思考萧霁宁为什这问,片刻后才开口,反问他道:“日日来看望殿下,朝堂之内所有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悉数告知穆奎,想必穆奎也已转告殿下。不知殿下想要修养好身体之后,去见谁呢?”
萧霁宁被京渊问住,所以他和京渊说他另外个想见人:“……七皇兄吧?”
此刻萧霁宁还不知道他这句话就捅马蜂窝,京渊怒极反笑,但面上眼底都瞧不见丝怒『色』,还勾唇笑着问萧霁宁:“之前不是告诉过殿下,要小心七皇子吗?怎现在殿下都已经中过毒,还是想着见七皇子呢?”
京渊说话声音是他贯低沉音『色』,但是语调却徐缓柔和,可是萧霁宁却总觉得京渊话里有话,还感觉有些危险,神『色』无辜小心说道:“可是毒……不是贤太妃下吗?”
“是贤太妃受四皇兄和太后威胁。”萧霁宁想想,还把话补充完,“四皇兄容不下,所以要除。”
见京渊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殿下想见?”
正准备为萧霁宁熄灯穆奎看见京渊进屋,便行礼道:“京将军。”
京渊抬抬手示意穆奎退下,而后走到萧霁宁床畔。
“京将军你来啦?”萧霁宁“咦”声,立马撑着床榻想要起身。
京渊见状便微微俯身,握着萧霁宁手臂和肩助他从床上起来。
“四皇子为何容不下你?”京渊唇角笑容渐渐隐去,俯身低头靠近萧霁宁,“殿下,你还记得吗?小时候问你为什不肯学骑『射』,你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,不会就哭得满脸是泪,四皇子他为什要忌惮个连弓箭都举不起来皇子呢?”
因着京渊突然压下,两人离得极近,萧霁宁几乎能感受到京渊说话时吐息落在他唇角酥.痒感觉,然而萧霁宁身后就是软枕和墙,已是避无可避,他听着京渊突然提起骑『射』事,瞳孔便骤然缩紧,『舔』『舔』唇瓣低下头,望着自己搭在锦被上手指,小声道:“是……
也是因为这般靠近,所以京渊嗅到少年动作间从身上传出阵阵苦涩草『药』味道。这股味道京渊不陌生,这段时间他每日来看萧霁宁时,都能从他脖颈和发间闻到这样气息。
可是在萧霁宁中毒之前,他记得萧霁宁身上向来只有糕点特有甜香,而且他手中握住手臂纤细孱弱,仅用只手掌便能完全圈拢——这『药』到底还是大伤萧霁宁身体。
京渊心里思绪有些起伏,面上倒是没显现分毫,只是轻声回应萧霁宁道:“嗯,殿下如此想见,所为何事?”
“也没什事。”萧霁宁踌躇会儿,还是没想好他要怎和京渊谈话,只能随便扯个借口道,“京将军,已经在府中休养半个月吧?什时候才能算是……休养好呢?”
说白点,就是萧霁宁在问京渊,他什时候可以出府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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