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他生母忌辰那日,京渊从不穿黑衣,可今日不是他生母忌辰,而是萧帝忌日。
萧霁宁可不觉得京渊穿这身黑衣是早有预料,要给萧帝送终才穿,否则萧帝死时京渊就该在当场。
“去偷东西。”京渊听见萧霁宁问他,勾唇笑笑,说个不知是真是假答案,“只可惜没有偷到。”
但萧霁宁觉得很有可能是真,不过他对京渊去偷什东西不感兴趣。
而京渊说完话后便整衣在萧霁宁身边坐下,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,结果抿口后却微微愣住:“……果酒?”
不过说来也是凑巧,送信人刚到少将军府时,正好撞上从外头回来京渊,彼时京渊连挡风雪大氅都还没脱下,听萧霁宁有急事找他,京渊便立刻转身上马车朝顺王府赶来。
萧霁宁在院中边喝酒,边等人,两杯酒下肚后,他便和小蛋感叹:“这果酒真甜啊,几乎都尝不出什酒味,老板说喝坛都不会醉,早知道就多买几坛回来。”
“……这是果酒?”小蛋疑『惑』道,“你不是在借酒浇愁吗?”
萧霁宁也很困『惑』,反问小蛋:“为什要借酒浇愁?”
小蛋闻言不说话。
冷,你还是先回屋休息吧。”小蛋劝萧霁宁道,“你今夜肯定暂时是不会死。”
“蛋,没和你开玩笑。”萧霁宁却很认真地说,“你刚刚没注意吗?京渊今晚根本就没出现过。”
萧帝托孤大臣里有京渊,但京渊那时根本就不在当场,或许有人会说京渊年纪太轻,不能进殿也是理所应当,可萧霁宁就不信今晚这样重要时刻,京钺都来,京渊却不在。
京渊只要想来,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,除非他不想来,或者有别更重要事要做。
小蛋却不赞同道:“知道他不在,可这和他会不会杀你根本就没有关系。”
“是呀,酒量不好,只能喝这个。”萧霁宁说着又给自己满上杯,“京将军,觉得味道
未几,京渊也到顺王府庭院,他看见萧霁宁穿得不多,在寒月石凳上坐着,便立刻走上前将自己身上大氅解下,给萧霁宁披上。
被件温暖披风包裹,萧霁宁很快回头,望着京渊道:“京将军你来。”
京渊嗅到萧霁宁身上传来淡淡酒香,脸上没什表情,只是问他:“殿下为何在这院中独自人借酒消愁?”
小蛋忍不住『插』嘴道:“你看都说是借酒浇愁。”
萧霁宁没理它,和京渊说道:“既然京将军问起,也想问问京将军,今日为何又穿身黑衣?”
“那就亲自和他说。”萧霁宁说完立刻让穆奎派人去给京渊递帖子,说他今晚想见见京渊。
穆奎听完萧霁宁吩咐后都愣:“殿下,这都夜深。”
萧霁宁说:“你尽管去,就说是有急事。”
今夜萧帝驾崩,恐怕京中能够睡着人少之又少。
穆奎无奈,只能听萧霁宁话去给京少将军府递请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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